【诗词赏析】著名诗人余光中《寻李白》诗赏析:高州做道教法事
【原作】
寻李白
——痛饮狂歌空度日 飞扬跋扈为谁雄
那一双傲慢的靴子至今还落在
高力士羞愤的手里高州做道教法事，人却不见了1
把满地的难民和伤兵
把胡马和羌笛交践的节奏
留给杜二去细细的苦吟2
自从那年贺知章眼花高州做道教法事了3
认你做谪仙高州做道教法事，便更加佯狂4
用一只中高州做道教法事了魔咒的小酒壶
把自己藏起来高州做道教法事，连太太也寻不到你
怨长安城小而壶中天长
在所有的诗里高州做道教法事你都预言
会突然水遁高州做道教法事，或许就在明天
只扁舟破浪高州做道教法事，乱发当风
——而今高州做道教法事，果然你失了踪
树敌如林高州做道教法事，世人皆欲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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肝硬化怎杀得死高州做道教法事你
酒入豪肠高州做道教法事，七分酿成了月光
余下的三分啸成剑气
绣口一吐高州做道教法事，就半个盛唐
从开元到天宝高州做道教法事，从洛阳到咸阳5
冠盖满途车骑的嚣闹
不及千年后高州做道教法事你的一首
水晶绝句轻叩高州做道教法事我额头
当地一弹挑起的回音
一贬世上已经够落魄
再放夜郎毋乃太难堪6
至今成谜是高州做道教法事你的籍贯
陇西或山东高州做道教法事，青莲乡或碎叶城7
不如归去归哪个故乡
凡你醉处高州做道教法事，你说过，皆非他乡
失踪高州做道教法事，是天才唯一的下场
身后事高州做道教法事，究竟你遁向何处
猿啼不住高州做道教法事，杜二也苦劝你不住
一回头囚窗下竟已白头
七仙、五友高州做道教法事，都救不了你了
匡山给雾锁了高州做道教法事，无路可入
仍炉火未纯青高州做道教法事，就半粒丹砂8
怎追蹑葛洪袖里的流霞9
樽中月影高州做道教法事，或许那才是你故乡
常得高州做道教法事你一生痴痴地仰望
而无论出门向东哭高州做道教法事，向西哭
长安却早已陷落
这二十四万里的归程
也不必惊动大鹏了高州做道教法事，也无须招鹤
只消把酒杯向半空一扔
便旋成一只霍霍的飞碟
诡绿的闪光愈转愈快
接高州做道教法事你回传说里去
1980.4.27
【注释】
【赏析】
这是一首咏史诗高州做道教法事。诗歌以李白的“失踪”始，在叙写李白的痛饮狂歌与坎坷遭遇之后，复以李白的乘风归去终篇，反复回旋，围绕一个“寻”字曲折成章。诗篇妙思巧构，想象超凡，有叙有议有感情，在淋漓尽致的倾诉中，展现出李白不凡的风度、独特的气质、飘逸的个性、洒脱的情怀。
在诗歌史上，最早也是最成功地为李白造像传神的篇章，当属杜甫前后为李白而写的十四首诗高州做道教法事。其中《赠李白》的“秋来相顾尚飘蓬，未就丹砂愧葛洪。痛饮狂歌空度日，飞扬跋扈为谁雄”写出了一代才人的豪情、寂寞与悲哀。余光中取末两句做《寻李白》的题记，起到了画龙点睛的妙用。
诗的开篇轰然而起，破空而来，拟人手法的“傲慢”与“羞愤”出人意外地加诸“靴子”和“手”上；“至今还落在”与“人却不见了”似真似幻，不仅活画出李白傲岸不群的神采，而且有广阔的艺术时空供读者神游遐想高州做道教法事。诗的第二节关于李白的痛饮狂歌及其作品感人力量的描写，可谓妙想奇情匪夷所思。在第三节“至今成谜是你的籍贯”，“不如归去归哪个故乡”的渲染和跌宕之后，第四节由李白爱月擅于写月而忽发奇想：“樽中月影，或许那才是你的故乡/常得你一生痴痴地仰望？”民间盛传李白在采石矶长江中捉月而死的传说，而余光中为读者描摹的竟是如此奇妙的结局：“只消把酒杯向半空一扔/便旋成一只霍霍的飞碟/诡谲的闪光愈转愈快/接你回传说里去。”天马行空般的想象，颇具“太白遗风”。
这首诗的语言，密度高而弹性大，炼字炼句具有新鲜与新奇的美学效果高州做道教法事。如“把满地的难民和伤兵/把胡马与羌笛交践的节奏/留给杜二去细细地苦吟”一句，虚实互转，凝炼繁富，它生动地表现了杜诗的内容和风格，与李白诗作了美的对照。又如“怨长安城小而壶中天长”，不仅是“小”与“长”运用了西方诗歌中常用的矛盾修辞法，而且“长安城小”与“壶中天长”又是无理而妙的反向的变形，加之一“怨”，更觉文字向内紧凝而含意向外多面地延展，令人咀嚼不尽。如“酒入豪肠，七分酿成了月光/余下的三分啸成剑气/缔口一吐就半个盛唐”，这是全诗最光彩照人的笔墨，“七分”“三分”“半个”等数量词运用各呈其妙，而“酿”“啸”“吐”这几个动词更可以说是诗中之眼，耐人寻味。
【创作背景】
余光中曾在《隔水观音》后记中说他的诗作“是对历史和文化的探索”，表现为“一种情不自禁的文化孺慕，一种历史的归属感”高州做道教法事。作为一个因为两岸隔绝，长期居留在孤岛、漂泊在异域的游子，余光中将难以排解的乡思乡恋之情，衍变为一种浓郁的文化乡愁，于是追慕中华悠久深厚的传统，回望记忆中的江南杏花春雨，不仅成为他文化身份确认的基础，也成为他写作的重要资源。他的大量诗作即是对中国历史的咏怀，对标示着传统文化的或优雅或高洁或旷达品质的历史人物的钦慕，对祖国自然山水的泼墨勾描，显示了浓烈的“中国情结”。此诗即是其一。
【作者】
余光中（1928~2017），祖籍福建永春高州做道教法事。1947年就读于金陵大学外文系，翌年转入厦门大学。同年随父母去香港，次年到台湾。1952年从台湾大学外文系毕业。1957年主编《蓝星》周刊。1959年获美国爱荷华大学艺术硕士。主编《现代文学》及《文星》。1974年至1985年任香港中文大学中文系教授。1985年返台任教。已出版诗集《在冷战的年代》《白玉苦瓜》《天狼星》《紫荆赋》《守夜人》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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