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五帝宫

地下铁里的稻草人:诅咒稻草人怎么做

admin    2022-07-18    151

很多年以后,我忽然醒了过来诅咒稻草人怎么做

  黑暗中我什么也看不见,站起身来向前走诅咒稻草人怎么做。倏地一股强风从后面袭来,我感觉到自己轻盈地往前飘去,一道强光刹那间照亮了我的眼前,伴随着巨大的轰鸣声,一列地铁疾驰而过。我被压迫的紧贴在墙壁上,在列车过去之后又落回了地面。我不知所措地继续向前走,渐渐地有了亮光,走近之后看见这是一个地铁站。

  我发现自己和地铁站里的人不一样,我有些不知所措,茫然的伸手去探摸自己的周围,抓起了一件雨衣,没有想太多,我径直把自己套了进去,居然还找到一幅墨镜、一双黑色的手套和一双黑色的长统靴诅咒稻草人怎么做。我拉起雨衣的帽子,戴上墨镜和手套,套上靴子,一跃而上了站台。

  没有人注意我,甚至没有人多看我一眼诅咒稻草人怎么做。我低着头,把自己藏在雨衣里,看见一扇门就推门闪身而入。原来这是卫生间,我猛然在镜子中第一次看见了自己。我套着一件蓝色的雨衣,连衣帽压的极低,看不见自己的脸,只在阴影中看到墨镜的反光。不知道为什么,我记起了我是稻草人,我不会饥饿不会疼痛,不会哭也不会笑,卫生间的地面很潮湿,我转身走了出去,我很怕水,沾在身上会让我觉的很沉重。

  站台上的人群渐渐聚集,呼啸的地铁把人群带走,人群又一次聚集诅咒稻草人怎么做。我就这样站在那里看着人来人往。也许过了很久,我才发现站台上方悬挂着电子屏幕,从那里我第一次看到外面的世界。原来地铁站外面还有一个更大的世界,人就是从外面那个世界来到地下铁中。对于我来说,地下铁里是我的世界,我不知道外面是个怎样的世界,我很想去看一看。屏幕里播放着各种新闻,人的生活很有意思,为什么他们有着那么多的忧伤、烦恼、寂寞、无奈呢?

  后来我也跟着人群踏上地铁,从一站到下一站诅咒稻草人怎么做。似乎没有人注意到我的存在,好像一个在地铁里穿着蓝色雨衣戴着墨镜的人从来没有来过,也从来没有离开一样。每一站的站台好像都是一个样,如果不是有一个声音在报站的话,我会以为自己永远都是回到同一个地方。我知道外面的世界会下雨,可我不知道地铁里会不会下雨,我不想真的有一天下雨了把自己弄的很沉重,天天穿着雨衣是个不错的主意。

  终于有一次,我决定去外面的世界看看诅咒稻草人怎么做。随着人群,已经走到了地铁的出口,仰望着高高的阶梯,走到一半时忽然身上温度在升高,仰起头刺眼的阳光就穿透了我的墨镜,我看见了和电子屏幕中一样的街道、行人、红绿灯、汽车。我有些害怕持续升高的温度会把我的身体烧着,于是我低下头又走回了地下铁里。还有一次夜晚的时候我走到了地铁口,可黑夜让我猜不准是不是会下雨,于是我还是走了回去。

  更多的时候我没有在列车厢里,而是坐在站台上的长椅上,看着各种各样的人从这里离开,到这里来诅咒稻草人怎么做。不知道为什么,人总是在早晨与傍晚拥挤着到来,因为一天中有了这样两次热闹的时刻,我也就能知道外面的时间了。我一直很想知道外面的世界究竟有多少人,是不是每个人每天都会到地铁里来?总有某个时刻,我看到从阶梯上涌下像潮水一样的人群,一列快要满载的地铁进站时,所有的人都挣扎着往上挤,我分明能听到列车粗重的喘息声,当它驶离站台时,我看到的是一张张紧贴在车窗上扭曲的脸。铁轨被压迫的发出刺耳声响,还有不断涌入的人群。

  鸟是第一个看见我的人诅咒稻草人怎么做

  他好像永远都穿着一件灰色风衣,戴着黑框眼镜,左手拎着一个公文包,脸上是两周没刮过的胡茬诅咒稻草人怎么做。那天他在我旁边坐了很久,后来他问了我一句话,我清楚的记得,他问的是:你的世界是不是天天在下雨?我忽然意识到自己可以开口说话,而且很自然的就回答了他:我害怕总有一天会下雨。他忽然很苦涩的笑了起来,他好像是在说着自己的话:我已经下了很多天的雨了,什么时候才能看见晴天呢?我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只是看着地铁到达,然后离开。

  后来我发现鸟每天总是准时会出现在某个站台,然后踏上地铁,运行一周后又从站台的另一边下车,坐在站台的长椅上,到了傍晚时又从出口离开诅咒稻草人怎么做。每次他都会坐在我旁边,紧皱着眉头,抱着公文包,偶尔发出一两声苦笑。我猜他的雨季一定还在继续,他什么时候才能晴天呢?鸟有一天似乎心情有点不错,主动问我:你叫什么名字?我回答:稻草人。他笑了一下说:你很有意思。他继道:我看你也天天坐在这里,也是无处可去吗?我回答:我没有要去的地方。鸟沉默了一会,他忽然问我:愿不愿意听我讲一个故事?我回答:好的。

  鸟开始讲他的故事诅咒稻草人怎么做

  他说有一个精神病院,为了管理里面的病人,医院骗他们说他们都是在一个公司里工作诅咒稻草人怎么做。所有的病人都相信自己是在为公司工作,并且其他人都是自己的同事。医院为此也颇费了一番心事,给每个病人都安排了自己的岗位,还给必要的职位配备了电脑,每个病人都在忙碌中度过,没有人意识到自己真正的处境。直到有一天,一个病人说自己得了精神病,要去精神病院,医院就以放长假的名义把这个病人关到了一个房间里。他的病友们看到有可以放假的机会也都要求度假,于是医院就把他们也关了进去。在那个房间里,一直忙碌的他们忽然闲了下来,他们之间谁都没有和别人交流,只是自己静静的坐着。第一个进来的病人随身还带着一个可以听音乐的小盒子,他喜欢看着窗户外面听着干净空灵的音乐。有一天,那个第一个进来的病人忽然明白过来其实自己以前做的工作都是医院为了打发疯子们的精力而安排的,他从来就没有为自己做过一些什么。他明白之后就决定不再回到以前的工作环境里去了,可他却不能选择离开这座精神病院,每一个在里面的人都无法离开,所以他唯一能做的便是在那个房间里继续看着窗户外面,听着喜欢的音乐,虽然什么也不做,可起码是他能为自己做出的选择吧。鸟的最后一句话是:我现在的感觉就是这样。

  我不知道精神病对人来说是一种什么状况,可我看到人有那么多的烦恼,如果可以逃开现实,活在自己的世界里,那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呢诅咒稻草人怎么做

  小飞是第二个看见我的人诅咒稻草人怎么做

  他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总爱咬着根香烟,却从不点燃,脏兮兮的脸上是一副满不在乎的笑容诅咒稻草人怎么做。那一天是鸟发现了他。

  鸟蜷缩着身子半躺在长椅上,我看着第186个从车上下来的人,以及第348个要上车的人诅咒稻草人怎么做。鸟忽然绷直了身体,看着车门的方向,当车门关上,反方向的列车将要进站时他忽然站起来向前走去,我拎着他的公文包跟着他身后,他拦住了一个孩子的路,一把揪住了他的领子就把他拖向刚进站的列车。当车门关上时,鸟也没有说一句话,那孩子看起来居然没有惊慌,嘴里咬着烟,满不在乎的笑着看着鸟。到了某一站时,鸟依然揪着他的衣领把他拖下了车,马上进了站内的卫生间,鸟放下他的衣领,忽然狠狠的扬起右手一巴掌打在孩子的左脸上,打的他嘴里的烟和着一道血沫飞到了地上,他的脸上立即翻滚出五道鲜红的手指印。那孩子只是一刹那的错愕,继而恢复了那满不在乎的笑容。

  鸟说:拿出来诅咒稻草人怎么做

  孩子掏出一个钱包递给鸟诅咒稻草人怎么做。鸟打后把钱全拿了出来,然后把钱包扔在了洗脸台上。鸟把钱塞到风衣的口袋里,又拿出两张扔给了那孩子,转身拉开门,我跟在鸟身后走了出去。我们听到那孩子在卫生间里大声说:你们两个听清楚了,我叫小飞,飞翔的飞。

  第二天,小飞肿着半张脸坐在了我左边,我的右边是鸟诅咒稻草人怎么做。我们谁也没有说话,小飞歪着嘴咬着根烟,眼光总在进出的女孩身上,偶尔撮起嘴唇吹声口哨。我不知道男人对女人是什么感觉,或者女人对男人是什么感觉。只是我觉的很有意思,有时候看到一对男女亲昵的走上车,另一边到站的车上走下另一对男女则在大声的吵架。人为什么会这么复杂,他们难道不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吗?我看着电子屏幕,里面放着一个一个别人的故事,我发现大到一个国家与另一个国家的战争与交往,小到一个人与另一个人的欺诈与婚姻,无不是有利益两个字在里面。也许人的一切复杂行为与想法都在利益中了吧。

  鸟扔给小飞一张钱,对他说:去弄点吃的来诅咒稻草人怎么做。小飞懒洋洋的问:想吃啥?鸟说:随便。小飞甩着手慢吞吞地向地铁出口走去。鸟问我:你不吃东西?我说:我是稻草人。鸟忽然大笑起来,我明显能感觉到椅子的颤动,他弯下腰按着肚子擦了擦了眼泪,说:怎么没人把你关精神病院里去呢。

  从那以后,小飞也和我们在一起,三个人坐在长椅上看着列车进进出出,看着人上上下下诅咒稻草人怎么做。到了晚上最后一班列车进站时鸟就会和小飞一起离开,而我则还是坐在长椅上,等着第二天他们到来。有一天早上鸟是一个人来的,他坐下后对我说:小飞过会来。我不知道小飞有什么事情,他总是会做一些让我和鸟都想不到的事情来。前不久他不知从哪弄来一块破地毯,然后在上面抹上一层厚厚的粘稠的黄色浆汁,在一列车快进站时他把地毯铺在车门口位置然后飞快的跑到角落里去,车门打开后涌出的人群马上踩了上去,随之咒骂声、惊呼声、争吵声响彻整个车站大厅。小飞躲在角落里捂着嘴笑的坐在地上,到处都是鞋子粘在地上用力拔起的吧叽吧叽声。鸟面无表情的只是说了句“无聊”,我则继续看着电子屏幕,里面放着大雨造成的洪水冲垮了房屋的新闻,我没想到还有那么大的水,看着感觉自己好像已格外沉重起来。

  中午的时候小飞过来了,他套着一件黄色的雨衣,那雨衣明显很宽大,像雨伞收起的样子,孤零零的伸出一个脑袋诅咒稻草人怎么做。他朝我挤了挤眼睛笑道:别以为只有你才怕下雨。鸟显然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是看了他一眼,问道:怎么没带吃的来?小飞没有回答鸟的话,只是对我们神秘的笑一笑,就走到站台边等车。鸟没有说话也起身走了过去,不过没有和小飞站在一起 ,而是在另一个车门处。列车进站,我和鸟看着小飞上了车,然后我们也上了车。

  车厢里人不是很多,小飞惹眼的奇怪装扮并没有使得别人多看他一眼,他只是从一个地方慢吞吞的挪到另一个地方诅咒稻草人怎么做。他的眼神飘浮不定,我不知道他是在寻找什么,或是他根本什么也不找。他站在了一个女人的身后,这女人面朝着车窗,一手拉着吊环,一手紧紧地攥着单肩包。从侧面看过去那女人脸上抹着一层厚厚的粉底,画着浓重的棕色眼圈,紫乌的嘴唇在苍白的粉底反衬下显的格外的突兀。她的身材略胖,从吊带衫露出的皮肤看起来有些粗糙,似乎有些不太合身的短牛仔裤紧紧地勾勒出鲜明的线条。她戴着耳机听着音乐,白色的耳机线隐没在单肩包里。车上并不拥挤,我却很奇怪小飞靠着那女人很近,几乎就是紧贴在她的身后。我不知道他又要干什么,我看了看鸟,他仍旧是面无表情,可他的眼神却有一种异样的神采,让我想到灼人的火焰,想到火我就害怕,火比水更让我害怕。

  经过一站,车上人的下去不少,更显的小飞举止怪异,鸟也更加专注的看着他诅咒稻草人怎么做。那女人好像不知道后面有人在紧靠着她,仍然听着音乐轻点着脑袋。我忽然发现小飞并不是站着不动,他一开始盯着那女人的背,目光时而变的迷离,双手并没有扶着栏杆,而是在雨衣里面不停的动着。忽然,他的脸涨的通红,紧闭双眼,咬紧了牙关,身体剧烈的抖动了一下,然后长吁一口气整个人松驰了下来。我觉察到鸟这时开始有些紧张,甚至我发现小飞冲着我们有一个似有似无的诡异的微笑。一阵尖厉的凄叫声像金属锐器在玻璃上重重的划过,那个女人回转身伸出指甲长长的右手像是耙子一样在小飞脸上狠狠的抓过,小飞脸上先是出现五道白印,然后转红,开始渗出殷红的鲜血。小飞像是没感觉到疼痛,还仍然笑着看着那女人。

  听到叫声的人都围拢了过去,那女人这时大哭起来,眼泪流过脸上厚厚的粉底,刷出两道沟来诅咒稻草人怎么做。她一边哭一边从包里掏出纸巾来,这时人们看清了她牛仔裤上的白色粘稠液体,反应过来的人们先是帮着女人斥骂小飞,不知是谁第一个一巴掌打在小飞头上,随后所有的拳头和腿脚都落在了他身上。他的雨衣被扒了下来,原来他里面什么也没穿,他身体的反应还没有完全消退,这自然就是铁证如山了,更多的拳头砸向了赤身裸体的小飞。他被痛击一下时会本能的喊一声,可是马上恢复微笑的表情,最后甚至呵呵的大声笑了出来。小飞全身青紫,鼻青脸肿,倒在地上,张嘴含着鲜血在笑着,让人看了极其心寒。

  快到站时鸟冲了过去,分开众人,大声说道:大家让开,我是精神病院的,这是我们院私自走掉的病人诅咒稻草人怎么做。然后脱下风衣包在小飞身上把他抱了起来,对他吼道:你这疯子能不能给我们省点心啊,你这是第几次了啊。小飞似乎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不知回了句什么,车门打开,鸟在下车前对那女人说:对不起了,我们没有管理好,请多多谅解。鸟把小飞抱了出来,随后车门关上,我看到那女人是一脸的错谔,其他乘客就像突然冒出来一样又忽然消失不见,地铁开走了。

  那天晚上小飞没法回去,睡在了长凳上,鸟也没有回去,坐在我旁边诅咒稻草人怎么做。到了深夜时小飞发起了高烧,鸟从公文包里摸出瓶药倒了几片给小飞,他吃下去不一会又吐了出来。鸟不知从哪找到半截没抽完的烟塞到小飞嘴巴里,他咬着烟不停的发着抖,却安静了下来。黑暗中过了很久,鸟忽然说:我们都过着没有希望的生活。我不明白他的意思,我问他:生活应该是什么样的?鸟又沉默了,过了一会,轻声的说:幸福。二百三十三年前的这一天托马斯.杰弗逊发表了独立宣言,他说上天赋予我们生存的权利,自由的权利还有追求幸福的权利。有时候对我的学生说,pursuit of happiness,我们的生活就像这看不见的黑暗一样,因为从来没有得到过幸福,所以才会如此的渴望去追求幸福。幸福应该是什么样的?鸟看着我问。我说:没有烦恼与忧伤算是幸福吗?鸟接着说:我们身处黑暗中时往往总会感到害怕。其实我们害怕的并不是黑暗本身,而是在黑暗中失去方向的恐惧感。而幸福就是一点最不起眼的光芒,却能让我们有一个可以前进的方向。鸟的话我总是不太明白,我不知道在地铁里这样黑暗的地方,他能不能看到一点幸福的光芒。

  第二天,小飞的高烧已经退去,他又躺了一上午,然后到了下午他拖着身体慢慢的走着回去了诅咒稻草人怎么做。鸟一夜没怎么睡,神情已是相当疲惫,到了中午就夹着公文包回去了。我不需要睡觉,每个晚上都是一个人坐着,只是等待着另一天的到来。这一切都在小伊出现后改变了。

  小伊是第三个看见我的人,她是个女孩,一个长的很好看的女孩,长长的头发直披到腰际诅咒稻草人怎么做

  她总是从最后一班地铁里出来,可是却不离开车站,而是坐在站台的椅子上,那天晚上,她坐在了我旁边诅咒稻草人怎么做。随着站台里最后一盏灯熄灭,一切都沉寂于黑暗之中,她问我:你为什么也不回家?这是第一次听到她的声音,她的声音很好听,好像风儿吹过田野轻轻摇晃的麦穗。我问她:什么是家?她轻轻地笑了起来,对我说:家就是有一个爱自己的好妈妈,每天做出自己爱吃的菜,在这世上对我最好。我反问她:那你为什么不回去呢?她沉默了一会,只是说:我随时都可以回家。她有时候会在这里坐到天亮才走,有时候会在黑暗中悄悄的离开,她不是每天晚上都会来,我不知道她心里都想些什么,可我知道她一定有不开心的事,一个人晚上睡不着觉或多或少都是有原因的。

  有一天晚上我看着最后一班列车离开,最后一个下车的也不是小伊,我想她今晚是不会来了吧诅咒稻草人怎么做。车站的灯光逐渐熄灭,黑暗中却有一个很好听的声音在身旁响起:一直都不知道你叫什么呢?我叫小伊。我好像对她的到来比平常多了一点快乐的感觉,我是不是开始对这个世界有感觉了呢?我答道:我是稻草人。小伊有些戏谑似的说:在地铁里赶麻雀吗,稻草人先生?我说:在这里没有看到过麻雀。半天没有听到她说话,她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下次见着了记得告诉我。她忽然情绪又变好了,笑着问我:你知道今天晚上我是从哪过来的吗?我当然不知道。她接着说:既然不是从车里,当然就是从进站口过来的啊,笨,哈哈。我

  说:你今天好像挺开心的诅咒稻草人怎么做。她说:没有,我从来就没有真正开心过。我不知道像她这样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究竟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可我却很希望她能真正的开心。

  小伊问我:你喜欢音乐吗?我听鸟说起过音乐,好像是一种很美好的东西诅咒稻草人怎么做。我也看过很多人都在听,可我猛然发觉自己并没有真正听过。我问她:音乐在哪里?小伊取下耳机递给我,说:听听吧,不许笑话我的欣赏水平哦。我戴上耳机,听到的是轻缓流淌的乐曲,让我感觉自己似乎随着轻风在田野上渐渐地升起,田野的边缘处是一片树林。我向着树林飞去,一群鸟儿霎的一声飞了出来,阳光穿透林间的薄雾,洒下一片金色的辉煌。乐曲终止了,我从来没有出过地铁,可我不知道为什么对田野和树林总会有这样亲切熟悉的印象,谁能告诉我答案呢?小

  伊问我:好听吗?我说:音乐真美诅咒稻草人怎么做。她扑的笑了一声,说:你这个呆子。她又问我:你会唱歌吗?我摇了摇了头。她眨着眼睛问我:想听我唱歌吗?

  我说:你唱歌一定很好听诅咒稻草人怎么做。她说:不好听,很难听,你不许笑话我。她轻轻地唱了起来:

  诅咒稻草人怎么做我们天空

  何时才能

  成一片

  诅咒稻草人怎么做我们天空

  何时能

  相连

  等待在世界的另一边

  任寂寞嘻笑

  一年一年

  天空

  叠着层层的思念

  小伊唱的真的很好听,她却说道:我五音不全,唱的难听死了,我不想活了诅咒稻草人怎么做。我说:很好听啊。她说:你骗我,明明就很难听。我一般不唱歌给别人听的,今天是破例唱给你听了。我说:明明就很好听啊,一定要说不好听才不是骗你吗?小伊说:。。。反正就是不好听。她又接道:和你说哦。我说:什么事?她有些冷淡的说道:其实我不是一个好人。我不禁有些诧异,怎么会有人这样评价自己呢?我说:不会啊,你是一个好姑娘。她扑的一笑:你了解我吗,你知道我以前做过什么吗。别看我年龄小,其实我什么都知道。

  我说道:你是个聪明的孩子诅咒稻草人怎么做。她好像有些无奈,说:你能不能说点实在的话啊,稻草人先生?我不再说话了。她又好像有些急了:你是不是生我气啊,你这人怎么这样啊,又不是不让你说话了,真是。我生气啦,不理你了。说完她就故意坐到一边去了,我有些不知所措,慢吞吞的说:小伊,我错了。半天只听到她那边发出一声“哼”。我加重语气说:小伊,我真的错了。她这才回道:哪里错了呀?我说:我说话不实在。她说:你记着就好。下次再犯就真的不理你了。

  那个晚上小伊没有离开,看的出来,她比平常要开心诅咒稻草人怎么做。当天亮时她就离开了。我真的希望她这样开心的时候能多一些。

  小飞休养了半个月才又重新出现,再次看到他时他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仍然是那副满不在乎的样子,除了他脸上醒目的伤疤在提醒着曾发生过的一切诅咒稻草人怎么做。他今天好像老实很多,没有任何异常的举动,只是专注的看着电子屏幕。我发现里面放着的是烟火表演的场面。一粒闪亮的流星由下至上飞快的掠过,在高空突然炸开一朵绚烂的烟花,短暂的盛开之后即消散在深深的夜幕中。解说员亢奋的声调好似受了什么刺激,我听他说这是新年前的一次烟花试演,正式表演将比这更好看更精彩。小飞在一旁好像是自言自语似的说:老家在快要过年的时候总要准备很多东西,一年里没吃过的好东西只有那时候才能放开了吃。我穿着新衣裳还有长辈们塞给的压岁钱。他忽然笑了一下,续道:过年的时候干了坏事是不用挨打的,人们总是说过年不打人,好好听话,大了又长了一岁。鸟忽然问了一句:你老家是哪的?小飞说:很远的一座山里,冬天雪下的大时是出不来的。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去了,我出来已经有很多年了。

  鸟说:我的家乡在一个平原上的村庄里诅咒稻草人怎么做。自从到了这里以后回去的就少了,父母跟着我也出来了,其实从这城市到那里并不远,凡是到这座城市来的火车上就能看见那一片广阔的平原。我对鸟所说的好像有些熟悉,可是却又没有具体的印象。鸟接着说:城市里无论走到哪里都不可能再与土地亲近了。坚硬的沥青路面下是纵横交错的排污管、煤气管、自来水管、电路管,而在这些管子的下面就是我们现在这里的地下铁,只有在这里我才能感觉自己好像离土地更近了,可悲哀的却是永远不可能到达。小飞歪着嘴笑道:那你回你的村里去不就行了吗,想在泥里打滚都行啊,哈哈。鸟没有理会,仍然严肃的说:当你想回去的时候,你就会向着城市的边缘走,可你会发现以前已经走出城市的时间,现在居然还在城市里面,城市就像一个膨胀的气球,以前一小步的距离,现在在这个气球上已经需要一大步了,而且你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这个气球就会爆炸。

  小飞冲我眨了眨眼睛,说:你觉的刚才那烟火放的怎么样?我说:很好看诅咒稻草人怎么做。他咬着没点着的香烟眯着眼睛一字一顿的说:我一定能放一场比那更好看的。我不知道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如果知道他会做什么,我无论说什么也不要让它发生。

  我发现小伊没来的时候,我会计算着天数诅咒稻草人怎么做。从她离开后灯光亮起到灯光熄灭是第一天,我会一直算下去,每次的间隔都不一样,有时候是三、四,有时候是五、六。每次她的到来都会让我有一种特别的感觉,她说那是开心。灯光第七次熄灭的这个晚上小伊来了,不过是在很晚的时候,她说她睡不着。“稻草人”,我听见她在叫我。她接着说:你做过恶梦吗?我问:什么是梦?她说:我今天晚上又做恶梦了。我梦见有人要杀我,一直在追着我,然后我就醒了。我不想睡了,所以就到这里来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好说:不会有事的。小伊苦笑了一下,说道:要是我可以像你一样活着多好,没有高兴也没有悲伤,每天都过的无牵无挂。我问她:那你牵挂什么呢?

  小伊说:我觉的我活着完全就是为了我的父母诅咒稻草人怎么做。为了让他们开心,为了让他们有期待,为了让他们可以感觉骄傲。所以我需要强迫自己做着不愿意的事情,我也很久不知道什么是开心了。我讨厌学习,讨厌学校,我看见老师就烦。我每天上课要么睡觉要么和同学打牌。实在心烦的时候就请病假出来,可我又不敢回家,在这座城市里找个角落坐着发呆,就算这样我也觉的比在学校要轻松。稻草人,我的感受你能体会吗?

  说实话,我并不太明白她说的这些感受,可我仍然对她说:可以体会,可是一定不要伤害你自己诅咒稻草人怎么做。她轻声笑了笑,说道:不会的,我知道你是一个很好的人。我只想有个人能听我发发牢骚罢了。谢谢你听我说了这么多,不用担心我,我会很好的。

  “稻草人”,我又听见她在叫我诅咒稻草人怎么做。我答应了一声,小伊问我:你最远的地方去过哪里?我答道:地铁终点站。半天又是没有响动,我问:小伊在吗?我听见她咬牙切齿的说:在呢,人家好好跟你说话,你就在这乱开玩笑呢。我无辜的说:真没有。。。。她大声喝道:闭嘴。我立即不再说话,又过了一会,她自己倒笑了,说:你这怪人。她接着说:过段时间我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那是一个很特别的地方,在那里我会把我想说的话录下来寄给你的。

  我心里似乎有种莫名的感觉,我问她:什么时候回来?她说:不知道诅咒稻草人怎么做。也许有一天你从这里走出去的时候就会发现我其实就在外面啊。我说道:那你又何必要走呢?她笑了一声,拖着话音说道:你是不是舍不得我走呀?我忽然有些明白了什么是伤感,我说:你走了,谁还会在晚上来陪我呢?小伊笑的更大声了,说:原来铁石心肠的稻草人也会这么多愁善感啊。然后她接道:你放心,这里来来去去那么多姑娘,一定还会有愿意在这陪你的啊。

  就这样,我和小伊一直聊到第一班地铁进站,她站起来径直走到我面前,俯下身睁大眼睛看着我,墨镜中映着一张略显憔悴的脸庞,我甚至能感觉到她呼吸的气息,我忽然觉的自己有一点紧张诅咒稻草人怎么做。那一刻,我和她最近的距离只有0.024公分,在5秒钟之后她转身走向了地铁,在上车前她回转身对我挥了挥手,说:我终于看清你长什么样了,再见,稻草人先生。看着列车把小伊带走,直至轰鸣声消失在隧道的远端,我才想起来,她有话为什么不能在刚才对我说呢?

  这以后的每一天我都觉的好像变长了,我不再计算小伊离开的时间了,因为我觉的每增加一天寂寞也就多一天,所以我情愿不去计算了诅咒稻草人怎么做。小飞和鸟还是每天都会来,我发现鸟的神情好像一天比一天焦躁,也一天比一天消沉了。小飞居然不再有任何的异常举动了,而且总是兴致很高,有时候喋喋不休,眼神里充满着兴奋的色彩。我只是在想着,小伊去了哪里,现在还好吗。

  在新年到来的前一天,小飞和鸟上午都没有来诅咒稻草人怎么做。我看着进进出出的人们都喜气洋洋地拎着置办的年货,我想这应该是他们在这一年中最开心的时候吧,无论是不是真的很开心,都要让自己暂时的忘记烦恼的事情。下午的时候小飞来了,他嘴里仍然咬着一支没有点着的烟,手里拿着一样东西,见了我之后就递给了我,说:有人给你的。我接过来一看,是一个粉红色的音乐播放器,我知道这是小伊的。我马上站起来,问他:是谁给你的?他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又摸出一张纸递给我,说:在进站口的扶梯上放着,我一看那画就知道是有人要给你的,稻草人,看来你也有事没告诉我们啊,哈哈。

  我展开那张纸,上面画了个太阳,在一片波浪之上立着一个戴着草帽的稻草人诅咒稻草人怎么做。笔迹看起来清秀流畅,我想这一定是小伊画的了。她说过会把对我想说的话录下来给我,看来一定是在这个粉红色的音乐播放器了。我戴上耳机,却没有按下播放键,我不知道为什么很想听到小伊的话,却又害怕听到。就这样坐了很久,终于,当一个吹着泡泡糖的小女孩在面前走过时,我按下了播放键。很让我意外的是,直到我听完,也没有听到小伊在说话,我很奇怪怎么会有人录一段没有说话的声音给我。我听到有风在吹的声音,潮水涌起的海浪声,隐隐约约的,如果我没有听错的话,还有一个人在哭的声音。

  到了傍晚时分,地铁里的人开始减少,鸟这时候出来了诅咒稻草人怎么做。我从没见过他脸色这么难看的样子,深陷的眼窝,乌青肿胀的眼圈暗示着他可能一夜未睡,他也似极度疲惫,一沾到椅子整个人就瘫软下去,闭上眼没有说一句话。小飞本来还在对我大声的说笑着,看到鸟之后就突然打住,把半截话硬生生的给留在了嘴里。我们就这样一直坐到深夜。

  11:28分,小飞忽然掏出一个打火机,把他那根咬在嘴里的香烟点着了,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把烟点着诅咒稻草人怎么做。他猛吸一口,火红的烟头剧烈地一亮,然后闭上眼缓缓地吐出一圈淡淡的烟雾,仿佛是一种莫大的享受。他站了起来,走到我和鸟中间,然后俯下身对我们说:新年快乐,不要错过了精彩的烟火表演了。鸟睁开眼看着小飞,好像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口,小飞甩着手往出口走去,我们看着他,小飞没有回头。

  12点的时候果然放起了烟火,不知道是不是太过于热烈,在地铁里都能感觉到震动传来,也许是放烟火出了意外,还听到有消防车尖锐的警报声诅咒稻草人怎么做。这新年开始的第一天好像并不是很太平。第二天早上电视屏幕打开以后的头条新闻并没有任何喜庆色彩,而是一件悲剧。影像中拿着话筒的主持人在声嘶力竭地报告着当前的事态,他的背后是一片还在冒着青烟的瓦砾,消防员拖着水龙头还在向废墟中喷水。镜头切换到一位痛哭的妇女身上,她好像要扑向那片废墟,却被身边人的紧紧地拖住,再一切换,主持人已经拉着一位脸色蜡黄,满脸横肉的妇女开始采访。

  主持人:请您告诉我们诅咒稻草人怎么做,昨晚这里发生了什么好吗?

  妇女:爆炸,好大一声响,我以为是地震,赶紧跑出来了诅咒稻草人怎么做。。。。

  主持人:您知道爆炸的是哪家吗诅咒稻草人怎么做

  妇女:知道知道,就那个小飞家,这个小兔崽子,这下也算是为民除害了诅咒稻草人怎么做。。。。

  主持人:能告诉我们昨晚你都到看到了什么吗诅咒稻草人怎么做

  妇女:我在家收拾完,准备睡觉来着,就看到小飞抽着烟回来了诅咒稻草人怎么做。这小子好好的不上学,成天小偷小摸还想着法子使坏,你说我们这条街上哪个街坊没遭过他的殃啊,那个哭的最凶的就是他娘。。。。。。

  主持人:让我们来采访一下消防队长诅咒稻草人怎么做。您好,请给我们简单介绍一下事故的原因好吗?

  消防队长:好的,现在初步判断是人为打开了地下煤气管道导致气体泄漏,遇明火后发生爆炸诅咒稻草人怎么做

  主持人:现在有人员伤亡的情况吗诅咒稻草人怎么做

  消防队长:目前在地下室发现一具尸体,还有个别轻伤的情况诅咒稻草人怎么做

  主持人:好的,目前现场的情况就是这样,有最新消息我们会继续跟踪诅咒稻草人怎么做

  屏幕上打出了一张遇难者相片,赫然就是小飞诅咒稻草人怎么做

  鸟全然没有了疲意,坐直了身体呆呆地望着屏幕诅咒稻草人怎么做。我也在极度震惊中没有说一句话。我们就这样一直过了很久,我终于明白小飞那天对我说的要放一场更大的烟火是什么意思,可是现在明白过来已经晚了。鸟开口说话了,说的却是另一件事。他问我:知道我前天晚上干什么去了吗?我当然不知道。鸟接着说:我儿子在监狱里自杀,被救下来了,可有生命危险,还在抢救。

  我又是一惊,我没有想到会是这样诅咒稻草人怎么做。我不再说话,我的沉默即是在问:怎么会是这样?鸟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一字一顿,很慢可很坚定的说了起来:我最开始并不是这座城市里的人,我来自一个并不被城里人看的起的地方。为了得到这座城市的认同,我付出了很艰辛的加油,我成为了这城市里一所大学的教授。我有很多学生,现在有一些都很有成就了。我其实比任何人都更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像我一样奋斗在这里并且成功,所以对他也格外的严厉,因为我不想他再回到那个不被人看不起的地方去。可让我失望的是他好像根本就不在意我和他说的一切,只是我行我素,就像小飞一样。说到这里他停顿一下,再接着说道:那时我一度认为这样的孩子一定是受了魔鬼的诅咒,否则无法解释他们如此顽劣并且伤害别人伤害自己。我的儿子终于有一天被警察带走,他犯下的罪让我永远也不能原谅他,我没有脸面在学校再待下去了,而且我也发誓永远不要再见他的面。自从他被关进监狱我从来没有去看过他,前几天监狱说他想见我,我断然拒绝了,于是他就把牙刷柄磨尖,想刺破自己的动脉,幸好被发现的早。我只是去医院履行了一些手续,我仍然不想见到他。

  鸟沉默了会,再次说了起来:今天,我好像发现其实应该被诅咒的魔鬼是我自己诅咒稻草人怎么做。我太想把自己的人生在他身上完整的复制出来,也许我所处的环境让我有这样的压力与动力去做这些,可他呢?在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我就那样将自己的意志强加于他,他能理解这些吗?或许他只想我带着他去游乐场像其他孩子一样快乐的玩耍,而我却要他学习与他年龄不相称的东西。鸟好像有些激动,借着擦拭眼镜的机会平静了一下情绪,我看到他的嘴唇分明在抖动着。他问我:你看过小飞哭吗?我不用想就回答了这个问题:从来没有。在我印象中小飞即使被打的奄奄一息的时候也没掉过一滴眼泪。鸟说:我看到过。他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厕所里和其他受委屈的孩子一样嚎啕大哭。今天我回想起来,才发觉他其实也是一个孩子,我的儿子也一样。我想,也许现在我还有机会去对我儿子说一声对不起吧。他犯下的罪有一大半应该是我的。一滴浑浊的眼泪在鸟的脸上无声无息地流过。

  鸟站了起来,对我说:稻草人,我现在就去医院了诅咒稻草人怎么做。希望我能用下半辈子时间来赎回我的罪过了。

  鸟在踏进车厢前对我说了一句话,他问我: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这里?没有等我回答,车门就关上了诅咒稻草人怎么做。看着列车开走,我忽然向洗手间冲去,一把推开门,站在了镜子前,镜中仍然是蓝色雨衣套着我的身体,连衣帽压的极低,脸部只有一个阴暗的轮廓,墨镜反射着白色的灯光。我把墨镜摘掉,再把雨衣脱下,镜中映着一张苍白瘦削的脸庞,很熟悉又很陌生,我抚摸着没有血色的脸颊。其实我也是这地铁中一个路过的人,不知道在逃避着什么。我的脑子里忽然又出现了那隐隐约约的哭声,记忆如潮水一般向我冲来,我想起小伊,我和她曾经在一起过,后来分开了,于是我每天都在这地铁里了,我知道为什么她会在晚上来这里陪我了。我还想起那片海浪声是我和她拥有最美好记忆的地方,我摔开洗手间的门向着地铁出口狂奔而去,阳光刺的我眼睛很痛,过了很久我才适应,再睁开眼时我看见了小伊微笑着就站在前面。

  我对她说:让我们重新开始吧诅咒稻草人怎么做,好吗?

  很多年以前诅咒稻草人怎么做。蓝天下,夏日的阳光照射着一片安静的田野。一群孩子的笑闹声从远处飘来,跑在最前面的一个孩子高高地举着一个他刚扎好的稻草人,其他的孩子则在叫着“鸟,你要把稻草人插在哪儿啊?”那个叫鸟的孩子一抹脸上的汗水,嚷道:当然是我家的地里啊。然后把稻草人扎扎实实地插在了地头上,仰起脸眯着眼看着稻草人,稚气地说:你可要好好保护咱家的地哦。

  一阵微风吹过,稻草人轻轻地摆动着,鸟想,它一定是答应了诅咒稻草人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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