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姻缘法事:第十九篇 清虚观打醮可不只是闲来无事看戏解闷儿
解破数百年来《红楼梦》中的那些离奇片段之“也”说（19）【167】在《红楼梦》一书中，“清虚观打醮”也算是比较令人费解的一个神秘片段正姻缘法事。这一活动隐藏着一系列乖张之处：一是为什么元妃要专门指定并遣银操办这件闲事？二是为什么在端午节前安排了三天？三是只说为看戏解闷儿度闲，又为何整个贾府几乎倾巢出动？四是为什么单单王夫人称病未去，且不提此时贾政去向如何，贾赦身在何处？五是冯紫英等却为何对此专程送厚礼？六是打醮为何偏放在五月？
且听我细细与您道来，以解其中隐秘之事正姻缘法事。
请先看在清虚观打醮之前正姻缘法事，第28回结尾时引出的一段特别交代——
袭人又道：“昨儿贵妃打发夏太监出来，送了一百二十两银子，叫在清虚观，初一到初三打三天平安醮，唱戏献供，叫珍大爷领着众位爷们跪香拜佛呢正姻缘法事。还有端午儿的节礼也赏了。”
（红楼梦中贾珍剧照）
打醮，本是道家为乞福禳灾、超度鬼魂而做法事正姻缘法事。在端午节前，元春专门遣人送来不菲的钱银，从初一到初三打三天醮，乞求平安，是因为【168】这三天焚香叩神安排在五月是有特别讲究的。首日五月“初一”有“吾也初一”生日的谐音，意味着首要目的就是元春为自己保平安。【169】由“端午节礼也赏了”点出打醮还特别兼顾安排在了纪念屈原的节日之前：是想说之所以要打醮，是因为其中有“屈怨”所致；赏的礼有“宫扇两柄、红麝香串、玛瑙枕”等，就有隐指元春点明有贾珠；而赏礼又有“丧礼”谐音。合起来就是吊念贾珠的冤死，这是第二个目的。也就是说，将要打醮的活动目的还有祭奠仙珠大哥的特别安排，这从下文中特别提及李宫裁等几处描写就可解读出来。【170】第三个目的也是要借机替宝玉当月老敲定终身，这一安排可以从元春送宝玉的礼“同宝姑娘一样”这一特写及后面的情节明显读出。同时，这三天还可在面上解释为也是在对他们政、赦、敬三室都保平安，并对他们进行灾祸预警，让贾府注意日常处事要尽量收敛，守道节制遵礼。这是哪门子情况使然？原来，更是欲借吊念贾珠提醒贾府：她的出身问题已经引起朝廷的关注，需予提前布局保平安!
【171】由于上述原因不便直接说出，只能隐晦表达不漏真相，仅对外声称只是闲来无事打平安醮正姻缘法事。
不信正姻缘法事，您看第29回细节：
一时，凤姐儿来了，因说起初一日在清虚观打醮的事来，遂约着宝钗、宝玉、黛玉等看戏去正姻缘法事。宝钗笑道：“罢了，怪热的。什么没看过的戏，我可不去。”
贾母因又向宝钗道:“你也去,连你母亲也去正姻缘法事。长天老日的,在家里也是睡觉。”宝钗只得答应着。
贾母又打发人去请了薛姨妈，顺路告诉王夫人，要带了他们姊妹去逛正姻缘法事。王夫人因一则身上不好，二则预备着元春有人出来，早已回了不去的；听贾母如今这样说，笑道：“还是这么高兴。”
（红楼梦中王夫人剧照）
这里，邀请显得闲情逸趣；那边，回应亦是淡然处之正姻缘法事。相互的言行举止之间似乎既在刻意回避着某些忌讳，又在故意释放着某些信息！
王夫人的“还是这么高兴”一句，意思就是：你们如今还高兴？都快要出事了！待后面再讲她为什么不去的原因正姻缘法事。
因打发人去到园子里告诉：“有要逛去的，只管初一跟了老太太逛去正姻缘法事。”这句话一传开了，别人都还可已，只是那些丫头们，天天不得出门槛子，听了这话，谁不要去？便是各人的主子懒待去，他也百般的撺掇了去。因此李宫裁等都说去。
（红楼梦中李宫裁剧照）
那底下凡执事人等，闻得是贵妃作好事，贾母亲去拈香，正是初一日乃月之首日，况是端阳节间，因此凡动用的什物，一色都是齐全的，不同往日正姻缘法事。
【172】如何理解“正是初一日乃月之首日，况是端阳节间”？ 若不留意此句，深意就会悄悄溜走，认为是理所当然正姻缘法事。其实是一句双意，初看上去“是五月初一是月份之首日，里面还还暗含“月之首”的那一日——正月初一这一天，隐含意思是“在端阳之节办‘元春’之事”，这就是前面解读的借端阳驱邪避灾为元春打平安醮之书中伏笔。干这等大事，当然，那府中之人是能去则去，那车是能出则出，整个队伍是浩浩荡荡，长龙列阵，然而却又像是某种形式的预演——
贾母等已经坐轿去了多远，这门前尚未坐完正姻缘法事。
一路上正姻缘法事，一会儿说说笑笑、嘻嘻哈哈，一会儿又怨声载道蹭了这个碰了那个的，有一些别样的怪异，尤其是强调李纨出席，还有前面已多次提及的花儿呀扇子呀什么的：
这个说“我不同你在一处”，那个说“你压了我们奶奶的包袱”，那边车上又说“蹭了我的花儿”，这边又说“碰折了我的扇子”，咭咭呱呱，说不绝正姻缘法事。
【173】这是王夫人“弄坏了我的一件东西”那一句的映照侧写正姻缘法事。
更特别的是下面这一特殊小道的描写——
可巧有个十二三岁的小道士儿，拿着剪筒，照管剪各处的蜡花，正欲得便且藏出去，不想一头撞在凤姐儿怀里正姻缘法事。凤姐便一扬手，照脸一下，把那小孩子打了一个筋斗，骂道：“野牛▋的，胡朝那里跑！”那小道士也不顾拾烛剪，爬起来往外还要跑。正值宝钗等下车, 众婆娘媳妇正围随的风雨不透,但见一个小道士滚了出来,都喝声叫“拿,拿,拿！打,打,打!”
贾母听了忙问:“是怎么了? ”贾珍忙出来问正姻缘法事。凤姐上去搀住贾母,就回说:“一个小道士儿, 剪灯花的，没躲出去，这会子混钻呢。”贾母听说，忙道：“快带了那孩子来，别吓着他。小门小户的孩子，都是娇生惯养的，那里见的这个势派。倘或吓着他，倒怪可怜见的，他老子娘岂不疼的慌。”说着，便叫贾珍去好生带了来。贾珍只得去拉了那孩子来。那孩子还一手拿着烛剪，跪在地下乱颤。贾母命贾珍拉起来，叫他别怕，问他几岁了。那孩子通说不出话来。贾母还说“可怜见的”，又向贾珍道：“珍哥儿，带他去罢。给他些钱买果子吃，别叫人难为了他。”贾珍答应，领他去了。这里贾母带着众人，一层层的瞻拜观顽。外面小厮们见贾母进入二层山门，忽见贾珍领了一个小道士出来，叫人来带去，给他几百钱，不要难为了他。家人听说，忙上来几个，领了下去。
（烛剪与剪筒）
重点来了正姻缘法事。您猜——这个十二三岁手持“烛剪”的小道士是谁？就是聪慧好学挑灯夜读之人贾珠的化身。【174】这一段小道童受欺辱的描写正是本文第一篇贾珠遭受软暴力解读的情景预判：纵然是“若他在，一百个宝玉也不管”的好孩子，但仍由于其身世的特殊（贾母的半个儿子，见本系列“也说”第三篇）受到贾政的软暴力及周围人的冷眼辱骂等虐待郁闷而死，而贾母对他可怜关爱有加。【175】原来，这“剪筒”、“烛剪”就是谐音“简筒”、“竹简”，就是用谐音借指贾珠读书学习的古典书籍，由于他特别喜学，十四岁就中了秀才（进学）。这在首篇中的贾珠之死的原因初析时有提及，在此处是不是高度吻合，得以特写？由此可知，元春打平安醮的目的之一的确有悼唁仙珠大哥的安排，只不过比较隐晦罢了。
（至于“拿拿拿，打打打”，还另有深意，待以后涉及到有关内容的解读中，借适当时机再详解正姻缘法事。)
（竹简）
再看看那位张道士是谁就知道正姻缘法事他有什么花花肠子了——
贾珍知道这张道士虽然是当日荣国府国公的替身，曾经先皇御口亲呼为‘大幻仙人’，如今现掌‘道录司’印，又是当今封为‘终了真人’，现今王公藩镇都称他为‘神仙’，所以不敢轻慢正姻缘法事。二则他又常往两个府里去,凡夫人小姐都是见的。
（简筒）
【176】原来这个张道士，在贾府中大家都唤他为“先人”，最终是个“真人”，是个死去的神仙，是个“盗露之师”，宝玉称她为“张爷爷”，其实就是“国公爷”弟子贾代善的替身，因此，理所当然也就是贾赦的师傅，这从他与老太太之间的深情问候，特别是贾珍与他假为真的一段极像亲如爷孙之间的戏言随行，从“咱们自己，你又说起这话来正姻缘法事。再多说，我把你这胡子还挦了呢。还不跟我进来。那张道士呵呵大笑，跟了贾珍进来”就可确认。【177】他主持的打醮做法事，就是有对早死的贾珠的追思祭奠，要不然冯紫英家怎么会送猪羊香烛茶银，还有赵侍郎等接二连三也前来送礼？这里所谓的冯紫英、赵侍郎就有借谐音“缝子蝇”“肇事郎”，隐指“脏爷爷”之流贾代善和贾赦；特别是，送礼中有猪就有谐音送贾珠的隐意；当然，“茶银”就含后来必有“查淫”之环节（有的版本为茶食）！【178】他们也是所谓的“遮天大王”——行风云之事时是一身遮天，也是前面的所谓道录司谐音“盗露师”，就是影射盗采小露珠之人，在被盗采作孽时就俨然成为——其“府”下的人，此时虽朝面仰天却什么也看不见了！这仅是其一。其二，从后面的解读还可看出其引申寓意，就是当时的天下第一忙种之人（另有所指），这从第27回的四月二十六日是芒种节及下文可知：
“前日四月二十六日，我这里做遮天大王的圣诞，人也来的少，东西也很干净，我说请哥儿来逛逛，怎么说不在家？”贾母说道：“果真不在家正姻缘法事。”一面回头叫宝玉。谁知宝玉解手去了才来，忙上前问：张爷爷好？”张道士忙抱住问了好。
【179】这个宝玉不在家，就是隐指贾珠已经死了正姻缘法事。这从 “打了一个筋斗”——猴子”和“果真不在家”，解读为那个果，真死不在家了，于是就可读为：果儿~，真不在家！那“解手”就是解脱、了却的意思。当然，对于亲骨肉，脏爷爷久了不见面，得抱着亲一口。
张道士道：“前日我在好几处看见哥儿写的字、作的诗，都好的了不得，怎么老爷还抱怨说哥儿不大喜欢念书呢？依小道看来，也就罢了正姻缘法事。”又叹道：“我看见哥儿的这个形容身段, 言谈举动，怎么就同当日国公爷一个稿子！”说着两眼流下泪来。贾母听说，也由不得满脸泪痕，说道：“正是呢，我养这些儿子孙子，也没一个像他爷爷的，就只这玉儿像他爷爷。”
依然是以那宝玉为幌子，述说着贾珠的身世秘密正姻缘法事。从脏道士那句“同当年国公爷一个稿子”和贾母“这些儿子孙子,也没一个像他爷爷的，就只这玉儿像他爷爷”一唱一和的对话，加之这小孩被“打了一个筋斗”与第2回的“翻过筋斗来的”老僧之间遥相呼应，【180】由此综合即可证实：贾珠与代善为直系亲生骨肉之情浓于贾政，难怪史老太太又统称贾母。在他们之间，“血浓于水”的说法似乎可能仿佛要犯晕血症。由此可知，脏爷爷与贾母两人对贾珠而言具有双重辈份，此时双双潸然泪下就不再难以解读了，从史老太太看似顺理“无可挑剔”的“儿子孙子”不分的一句回应，就可听出几分余音。
清虚观打醮看戏，演的却尽是一场场哑剧正姻缘法事。然而，情节至此，表演远未结束。如果说在这次打醮中，上一段是以实打虚，那么，下一段则是以虚打实，以完成元春期冀的另一件大事——道观定亲：
（剧照：凤姐儿）
道士道：“前儿在一个人家看见一位小姐，今年十五岁了，生的倒也好个模样儿正姻缘法事。我想着哥儿也该寻亲事了。若论这个小姐模样儿，聪明智慧，根基家当，倒也配的过，但不知老太太怎么样？小道也不敢造次，等请了老太太的示下，才敢向人去说。”贾母道：“上回有个和尚说了，这孩子命里不该早娶，等再大一大儿再定罢。你可如今也打听着，不管他根基富贵，只要模样儿配的上就好，来告诉我。便是那家子穷，不过给他几两银子罢了。只是模样性格儿难得好的。”说毕，只见凤姐儿笑道：“张爷爷，我们丫头的寄名符儿你也不换去。”
张道士想给宝玉约亲，并以打醮形式通晓贾府男女主仆全体，欲以此造成既定事实正姻缘法事。虽然张道士未提姓甚名谁，那贾母是何等高人，早知道里面的猫腻，仅以一句简短的太极语言即刻化解：“上回有个和尚说了，这孩子命里不该早娶，等再大一大儿再定罢。”但为了不驳张道士面子，同时也为今后难以预测的事态变化为自己留条后路，又绕回一句：“你可如今也打听着，不管他根基富贵，只要模样儿配的上就好，来告诉我。便是那家子穷，不过给他几两银子罢了。只是模样性格儿难得好的”云云。她史老太太让这张老太爷吃了一颗软钉子。
试问正姻缘法事，这老道到底是想把谁甩给宝玉？毋庸置疑，就是第22回中凤姐儿为她十五岁“将笄”让贾母出二十两银子办生的薛大妹妹！
见这般情形，王家的代理人凤儿姐可坐不住了，也立刻还张道士以脸色正姻缘法事。
(红楼梦剧照薛宝钗）
说毕，只见凤姐儿笑道:“张爷爷，我们丫头的寄名符儿你也不换去正姻缘法事。前儿亏你还有那么大脸，打发人和我要鹅黄缎子去！要不给你，又恐怕你那老脸上过不去。”
这里，【181】那丫头的换名符之事，并非只指巧姐换名，而且有暗指宝钗这王家的“大小姐”身份换为贾家的“二奶奶”身份，以为贾家续香火，为王家添锦绣，实现“金玉良缘”的预设正姻缘法事。有的读者也许会问，元春都出嫁宫中成为“贵妃”，管他“木石前盟”还是“金玉良缘”！ 请别忘了——别忘了元妃进宫与王家有莫大关系（其曲折历程请参阅大观园与硝粉露霜的有关篇章）。不仅如此，还有更深的寓意，【182】就隐含在那鹅黄缎子的双关语里。这黄鹅缎子，其一就是指他张爷爷那“道录司”的“官衔”道袍，也可是通过王家势力跑道要出来的。并且，这次做兼职“月老”也是有利益交换的，是有偿服务的，这隐含在凤姐儿的那句“你只顾拿出个盘子来，到唬我一跳。我不说你是为送符，倒像是和我化布施来了”的听起来像是玩笑的具有非常深刻讽刺意味的话里！这有悖于道家佛缘为追求真善美要远离色欲贪婪之初衷。其二，也在影射元春进宫凤冠珠佩时王家所费艰辛的心路历程，包括找张道士向皇宫深处托情。【183】原来，这张爷爷的确是个假大善（贾代善的影子），即假道。他的行为举止，与其身份严重背离，才有在观里一系列的荒唐表演，所以他住持的这个观的“清”是虚的，故名清虚观。请看下面的精彩对话，连“假真”都撑不住了——
张道士呵呵大笑道：“你瞧，我眼花了，也没看见奶奶在这里，也没道多谢正姻缘法事。符早已有了，前日原要送去的，不指望娘娘来做好事，就混忘了。还在佛前镇着，待我取来。”
“你就手里拿出来罢了，又用个盘子托着正姻缘法事。”张道士道：“手里不干不净的，怎么拿！用盘子洁净些。”……众人听说，哄然一笑，连贾珍也掌不住笑了。
目前都镇着（枕着）的了正姻缘法事，早晚跑不了，您凤姐儿先别着急！
只见贾珍回说:“张爷爷送了玉来了正姻缘法事。”
贾母听说，向盘内看时，只见也有金璜，也有玉玦，或有事事如意，或有岁岁平安，皆是珠穿宝贯，玉琢金镂，共有三五十件正姻缘法事。
【184】这金璜，就是金玉良缘；玉玦，就是宝黛双玉；珠穿宝贯：就是珠宝兄弟；玉琢金镂：就是在宝玉的婚姻大事上在黛玉与宝钗之间权衡；事事如意、岁岁平安：当然就是元春（这就是前面涉及的黄鹅缎子的第二层意思）对贾府和自己的祝福，但愿别出事！拢共这些事涉及到贾家王家薛家三五十人正姻缘法事。
（麒麟）
贾母因看见有个赤金点翠的麒麟，便伸手拿了起来，笑道：“这件东西好象我看见谁家的孩子也带着这么一个的正姻缘法事。”宝钗笑道：“史大妹妹有一个，比这个小些。”
【185】这一小段意涵史老太太对宝玉的婚事，除了亲外孙女黛玉之外，也还有一个候选就是亲侄孙女史湘云，只是这后一种意愿来得比前一种要小一些，才有了稍前那一句“不管他根基富贵，只要模样儿配的上就好，来告诉我正姻缘法事。便是那家子穷，不过给他几两银子罢了。只是模样性格儿难得好的” ，也顺便敲打张道士撮合的曾经那位皇家买办富商子女先暂时搁一搁。
（红楼梦剧照：史湘云）
那宝玉又听见他说“好姻缘”三个字，越发逆了己意，心里干噎，口里说不出话来，便赌气向颈上抓下通灵宝玉，咬牙恨命往地下一摔，道：“什么捞什骨子，我砸了你完事！”偏生那玉坚硬非常，摔了一下，竟文风没动正姻缘法事。
【186】这段意图就更明显了正姻缘法事。就是不愿听从王家安排的什么“金玉良缘”，大有一副“我的地盘我做主”之派！我说宝玉呀，事情哪有你那不谙世事的乖小伙想得那么简单，一切将按既定方案推进发展，因而那“玉”尽管宝玉用力猛摔在地上也是丝毫未损，好奇怪——怎么那么坚固，如此厉害——那玉哪怕掉下一小块就真的不姓王了！
【187】现在知道王夫人为何不去了吧！她若去现场：一则，祭奠贾珠，肯定会勾起她对那些不光彩往事的回忆，加深对贾珠被虐待早死的愧疚感；二则，把娘家外甥女给宝玉提亲要是遭到拒绝就无回旋余地，一旦老太太三人对六面追问，她将无言以答；三则，有那伶牙俐齿的娘家亲侄女凤姐儿在场盯摊儿，她用不着担心有大的闪失正姻缘法事。【188】在书中，为了突出这一主题，还特别将了王夫人一军，就是作者有意插入让贾珍后来派贾蓉再专程去叫他妈妈和媳妇去现场参加活动这一特写，以此借指真正的主角贾珠他妈、公公代善之儿媳王夫人才是应该出席的主宾。只是因为他的错误才导致贾珠一生这么悲催过早离世和身世不洁的元春进宫招来的横祸，这次打醮她怎么能缺席呢？！【189】而王夫人的外甥女宝钗也一再推辞，贾母却强调都要去了，则是要让她现场亲眼见识，本老太君的老谋深算，即便我家黛玉不入选，还有我娘家史大姑娘做备胎，最后才能轮到你呢。你们王家不要拿我当猴儿耍！
（红楼梦剧中尤氏剧照）
【190】对于此种场合中出于“两难”的贾政正姻缘法事，就不用说了，最好别出现！贾赦不去的隐情，当然就不言而喻了，他才是元春“祷福”的“最大”（罪大）绊脚石！
若问这次打的这个平安醮是否能如愿以偿？可由打醮不用“祈福”而用“祷福”的用字推测正姻缘法事，祷福未能如愿，却最终竟变成了倒（dǎo）伏，贾府大厦倾！
这就是打醮选择在五月的原因正姻缘法事。原来，旧历的五月属于毒月，虽属阳，但在阴阳交替之际，阴气仍重，并且随着气温的不断攀升，湿气毒素愈加浓烈，故用雄黄、菖蒲、艾蒿等滴槛挂门，以避邪气入浸泛滥。其不详之兆早就设定了！
这一点，也可以从他们点的戏《白蛇记》、《笏满床》、《南柯梦》得知，后来结局必然是由于道录司的“道路湿”而是要摔大跟头的正姻缘法事。
尽是些“无厘头”的打醮，只为枉费心机，伤财劳神正姻缘法事。
（红楼梦中元春剧照）
且别说那敬香无虔诚，更嫌有前期不修身，只能是亵渎天师在天之灵正姻缘法事。胡乱一通“爷爷奶奶论”，哪怨得天黑地昏，做了事亏心，打醮祈福也不灵。上苍有眼把荣辱看清，再经世道轮回，尽使得贾府整日里受怕担惊，“贤德妃”也终究还是成了丧门星！正可谓：
打平安醮还偏走平安州正姻缘法事，
建潇湘馆却未有潇湘魂正姻缘法事！
注：【】内的数字是阅读提示的连续序号，如有欲了解其概况的读者，请参阅本系列“也说”的首篇：破解数百年来《红楼梦》中的那些离奇片段之“也”说（阅读提示）正姻缘法事。
（待发：第二十篇 “枕头兽头”的灯谜谜底绝非绣花枕头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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