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律宾“活死人区”：穷人住进公墓，扔死人骨头，在棺材上睡觉:给死人做法事

1967年，菲律宾农村男人，19岁的里卡多·梅迪纳，孤身一人来到了首都马尼拉给死人做法事。

因四处碰壁，加之找不到合适的落脚点，无奈之下，他只好来到了一处公墓栖身，住进了一处闲置的墓穴给死人做法事。

尽管墓园一到晚上就寂静的可怕，偶尔的声响让人浮想联翩，可比起居无定所，这好歹也算是有了一个新“家”给死人做法事。

年富力强的梅迪纳这时没想到的是，他接下来的人生基本上都要在这里度过了给死人做法事。

里卡多·梅迪纳

暂时“安顿”后，梅迪纳四处出击，想着要在城里谋得一份不错的工作给死人做法事。

可现实却是残酷的，因为没有受过好的教育，也没有拿得出手的手艺活，梅迪纳在城里始终不受待见，一直没有找到靠谱的工作给死人做法事。

每天回到“家”里时，他只能从垃圾桶里捡回来一些残羹剩饭给死人做法事。

忽然有一天，公墓的管理员找上门来，梅迪纳惶恐不已，他以为对方是要赶自己走人给死人做法事。

没想到管理员却首先发话了给死人做法事，“这里有一份工作，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干？”

梅迪纳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因为比起被赶走，没有什么是不能做的了给死人做法事。

就这样，梅迪纳成为了一名“掘墓人”给死人做法事。所谓的“掘墓人”，其职责就是定期清理那些因亲人交不起公墓租金而需要被“请出去”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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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之初，一具又一具腐烂的尸体曾让梅迪纳怀疑人生，可后来他就慢慢习惯了给死人做法事。

工作有了，生计也就有了着落，梅迪纳从此在公墓里开始了新生活，并且后来还在这里娶了老婆生了孩子给死人做法事。

马尼拉北部公墓入口

以我们中国人的眼光来看，墓地与尸体都是非常让人忌讳的东西，即便是再没地方落脚容身，也断然不会跑到墓地讨生活，更遑论在墓地成家立业了，可在菲律宾马尼拉，像梅迪纳这样“胆识超群”的人并不是孤例给死人做法事。

梅迪纳生活的地方是马尼拉北部公墓，该公墓于1904年投入使用，其占地面积约为54公顷，是菲律宾面积最大、历史最为悠久的公墓之一给死人做法事。

墓地里安葬着许多死去的菲律宾名人，可同时，这里也是许多像梅迪纳这样活着的菲律宾穷人的家给死人做法事。

自从上世纪四五十年代起，因为土地、债务、生计等问题，大批处于菲律宾社会下层的农民为了讨口饭吃，不得不背井离乡来到马尼拉这样的城市另谋出路给死人做法事。

然而，城市对这些没有文化、没有技能的农村人同样不友好，到头来，许多人依旧没能摆脱贫民的身份给死人做法事。

他们身上唯一的变化就是，从农村贫民变成了城市贫民给死人做法事。

这些城市贫民为了生活下去，也使出了浑身解数找寻容身之所，像梅迪纳这样的人，就抢先一步把家安在了公墓里给死人做法事。

在公墓里，有一些富人的陵墓就是一个小型的二层别墅，即便是只有一层的墓室，那也比穷人在农村自己盖的茅草屋奢华得多给死人做法事。

再加上公墓里的环境相对安静，也不用支付租金，于是越来越多的穷人纷至沓来，逐渐在公墓中形成了一个规模庞大的贫民区，有超过800户家庭，至少6000人在里面生活，与约一百万亡者共同分享这片土地给死人做法事。（注：有穷人居住的公墓似乎不止这一个北部公墓）

住有穷人的富人墓室

穷人们把自己住的窝棚搭在陵墓上或陵墓中间，还有的人则住进了墓室里给死人做法事。

他们把锅碗瓢盆在墓室里摆开，衣服鞋子等物品也布置得井井有条，有的还添置了电视给死人做法事。如果不是因为里面放着一具棺材，恐怕外人还以为这就是普通的小屋而已。

有的人为了图省事，直接就在棺材上面铺上了被褥，哪怕自己身下还躺着一具或两具陌生人的遗骸，“床头”还摆着亡者的照片，他们也淡然处之，毫不介意给死人做法事。

更有甚者，一些被清理出来的，无人认领的尸骸还被当成了垃圾，随意堆放在路边给死人做法事。

睡死人棺材、扔死人骨头这样在我们看来非常冒犯死者的事情都做了，其他像在墓地里烧水做饭、晾晒衣服、养猫养狗、奔跑嬉戏等行为，恐怕也就不难理解了给死人做法事。

毕竟穷到一定程度给死人做法事，能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就不错了，哪还管得了那么多忌讳呢？

运水

只不过，公墓虽然给这些穷人提供了住的地方，可归根结底也就是一个住的地方而已，诸如卫生、电力、生活用水等设施都是非常缺乏的给死人做法事。

虽然这些年来电力问题得到一定的解决，穷人们可以用电灯、看电视了，可自来水一直是个大问题给死人做法事。

他们只能购买一些瓶装水，要不就是拎着塑料桶、推着水车到很远的地方去取水，用水如此不方便，像洗澡、上厕所、洗衣服的麻烦程度也可想而知给死人做法事。

住进墓室的一位女孩就坦言，自己上厕所是在墓室周围“就近解决”给死人做法事。

公墓里面的居民，我们姑且称之为居民的这群活人，也曾向马尼拉市政府呼吁建立卫生间、学校和教堂等设施，可政府显然不会答应这样的请求给死人做法事。

他们巴不得这些穷人赶紧从哪来回哪去，免得再继续影响马尼拉的“市容”给死人做法事。

修整墓室

可这群人又能去哪里呢？他们当中的一些人已经与公墓密不可分了给死人做法事。

自从公墓贫民区初具规模后，做死人生意的行业就在居民间应运而生给死人做法事。

像开头我们提到梅迪纳从事的“掘墓人”，在这里就是一个相当重要的行业给死人做法事。他清理一具婴儿尸体可以得到50比索，约合人民币6块钱，清理一具成年人尸体得150比索。

其他的工作诸如祷告主持人、墓室修理工、石匠等等，也都是围绕着死人转的给死人做法事。

死人生意可做，活人生意自然也不能错过给死人做法事。住在公墓里的人开办超市、商店，摆起了小摊。（注：也有人则选择在公墓之外的地方打零工，晚上返回这里休息。）

尤其值得一提的是，每年的万圣节前夕，就会有成千上万的人涌进公墓祭拜死者或是举办娱乐活动给死人做法事。

这也被公墓居民看作是绝对不容错过的赚钱良机，他们会在万圣节前几天购买各种小商品或是小吃，等待着前来参观的人给死人做法事。

由此来看，菲律宾政府要想把这群好不容易在墓碑和棺材之中，讨到一口饭的人给赶出去，看起来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可事实恰恰相反给死人做法事。

本来，公墓贫民区虽然三教九流无所不包，这里的治安情况却是非常好的给死人做法事。

自从2000年以来，情况发生了变化给死人做法事。

由于菲律宾政府对其他贫民区的清扫，一些新来的人便把吸毒等犯罪行为带进了这里，结果公墓里的一些人受此影响，走上了一条不归路给死人做法事。

前面我们提到的梅迪纳，他的儿子埃里卡多，就染上了吸毒的恶习给死人做法事。

有人吸毒就自然有人贩毒，相应的，其他各种犯罪行为也接二连三的出现，公墓贫民区以往那种“夜不闭户”的风气消失不见了给死人做法事。

一位住了几十年的老人就说道：以前我们从来都不关陵墓大门（注：也就是他们自己的家门），可现在不一样给死人做法事。

2016年，随着铁腕总统杜特尔特的上台，一场禁毒战争在菲律宾各地打响给死人做法事。

被毒品侵蚀，并且隐藏着毒贩、吸毒者、小偷的公墓贫民区，自然也受到了缉毒警察打击给死人做法事。

梅迪纳的唯一的儿子在一次追捕过程中被警方击毙，之后尸体直接安葬在与自己“家”只有几米远的地方给死人做法事。

菲律宾政府出于打击毒品等原因，也开始着手对公墓贫民区的清理工作给死人做法事。

2019年10月10日，清理工作正式进行，工作人员拆除所有“房屋”，在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内就基本上清除了马尼拉北部公墓的贫民区给死人做法事。

如今两年过去，年过七十，孑然一身的梅迪纳是否有了归宿，那些在公墓内生活了几十年的数百个菲律宾穷苦家庭，又是否成功找到了新的容身之所，我们已经无从知晓给死人做法事。

内容来源：

莫芜给死人做法事， 秦伟：《马尼拉公墓 生与死的同聚同处》，《文明》 2011年第4期 P74-89页

《英国卫报》等等

本文链接：https://35gh.com/post/%E8%8F%B2%E5%BE%8B%E5%AE%BE%E2%80%9C%E6%B4%BB%E6%AD%BB%E4%BA%BA%E5%8C%BA%E2%80%9D%EF%BC%9A%E7%A9%B7%E4%BA%BA%E4%BD%8F%E8%BF%9B%E5%85%AC%E5%A2%93%EF%BC%8C%E6%89%94%E6%AD%BB%E4%BA%BA%E9%AA%A8%E5%A4%B4%EF%BC%8C%E5%9C%A8%E6%A3%BA%E6%9D%90%E4%B8%8A%E7%9D%A1%E8%A7%89%3A%E7%BB%99%E6%AD%BB%E4%BA%BA%E5%81%9A%E6%B3%95%E4%BA%8B.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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