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教招魂咒语:《团长》三宝：招魂、说书、二人转（作者：译欣如一）(转载)

看完《团长》，对于团长的招魂、小太爷的说书、迷龙的二人转（还有不辣的刘海砍樵）萌到不行道教招魂咒语。总觉得与人物的性格与情节故事之间存在着很深关联，很希望有人能发表一下见解，但直到现在为止还没看到有相关的贴子。虽然自知文笔不佳，但也只有聊以抛砖引玉，发表一点自己的看法。

　　1、龙文章的招魂－－生命的感觉与灵魂的尊严

　　　　《团长》中龙文章第一次出现在炮灰们面前，说自己是他们的团长将他们收编麾下，是在那个堆放缅甸布的仓库里道教招魂咒语。来到仓库外，身缠缅甸布的炮灰们想去扒死人的衣服时，龙文章却不但不许，反而脱下自己的衣服盖在死去的中国士兵身上，他一手拿枪，一身抚膝，单腿跪在死人面前，嘀嘀咕咕的和死人说话仿佛在进行一种安抚亡灵的仪式，令炮灰们觉得十分古怪。但他们却十分听得进他说的话：“我不希望你们觉得死了以后还会被人扒衣服，这样就更没种死了。”“就算只剩一条裤衩也得是中国裤衩。这里是缅甸，每天都会死很多黄种人，唯一可用来辩认身份的就是身上裹的布片，你们总不希望死了后和日本兵埋在一起吧？”这一段充分的表现了龙文章的透析事理人心、能够从人性情感上掌控他人的本领。孟烦了说他是个“妖孽”，妖是智，孽是逆流激进，他能很轻易的让人心甘情愿去做原来不愿去做的事情。

　　　　当众炮灰们不愿去英国人那里而想要回家时，龙文章眼见无法劝服他们，对着苍天跪下，手里拿着根树枝，念叨着：“对不起啦，死了的弟兄，咱们不打了，他们又要回去窝着了道教招魂咒语。东南东北死了的弟兄，战死中原的弟兄，死在江浙的弟兄，湖南湖北埋在焦土下的弟兄，人间不葬天来葬。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疾令令。”让众人听了都感到很惭愧，但死了的人已经死了，活着的人总还得活下去。他们不惜哗变，只想回家。

　　　　当英国老绅士发觉龙文章是个冒牌货，气冲冲的前来质问，被孟烦了赶走，物资供应的希望彻底断绝后，龙文章终于同意带他们回家道教招魂咒语。在遭遇了日本兵伏击，要麻等人死去的那一仗后，在山顶上，龙文章再次施展了他的招魂术，他望着天上说今天死去的人的魂正飘在天上：“英国鬼说他们死于狭隘和傲慢，中国鬼说他们死于漫不经心和听天由命。所有的鬼都说他们是笨死的。”他念了一大串咒语似的话像在超渡亡魂，说：“死人在天上，活人在泥里。活着的鸟人，我带你们回家。”我觉得这句话与孟烦了说他“对死人很尊敬，和他们很平等，对活人却漫不经心”很相对照。中国人的传统向来不妄议死人是非，以示尊重，不论生前如何，死后则万事皆休。这点龙文章可说很有传统人情的涵养；但活着的“鸟人”们在他看来都是一些不成器的欠削的玩意儿，这点倒与虞啸卿的“仗打成这样，全中国再无一个无辜之人”很一致，只是不像后者那么强硬苛刻。在庭审时，龙文章回应虞啸卿这句话时就说：“都是无辜的。所有人都害怕，只好学着喜欢杀戮。从来没有过的勇敢、刚毅、年青和浪费。都是无辜的。”这显出他与虞不同之处，虞啸卿更关注的是人外在的行为表现，而龙文章更关注人内心的感受觉悟。正如他所说的：“我在找我们丢了的魂，找不回来我这辈子都不得安宁。”

　　　　在庭审时，龙文章表演的招魂，真是笑抽我了！听他用屈原的楚辞来作招魂辞时，虞啸卿气得把桌子上的东西都向他摔过去，但虞还是相信了他的招魂术；或者说，虞啸卿相信了像龙文章这种缺乏理性涵养的人，是会为招魂这种“迷信”的理由而作出这些胆大妄为的事情来的道教招魂咒语。但看在炮灰们眼中的感觉却已完全不同了，经历过缅甸的日子，经历过南天门上埋下一千座坟的那一战，他们已经开始相信龙文章的招魂了，信了他真能看透一个人的心、一个人的魂。

　　　　但龙文章真的能看见死人的魂魄吗？他的招魂术真的能达到与死人相沟通吗？答案是：NO道教招魂咒语。当渡江侦察后几死复生的孟烦了被龙文章从南天门拖回祭旗坡，在经历过一次濒死的特殊体验之后（不论用现代科学的理性观点来看，这算是视觉幻像还是脑神经短路，总之他有了独一无二的不可抹煞的对于死亡的生命体验），他真正相信了龙文章的招魂术。在与龙文章一起急赶到师部进行了沙盘模拟作战的间歇，两人在禅达街头小吃摊上吃禅达特产的稀豆粉时，孟烦了蓦然猜到龙文章心中已经有了关于攻下南天门的作战计划，只是这次进攻的代价可能真要众炮灰弟兄们死得灰飞烟灭，连渣也不剩了。他对龙文章说起自己濒死时见到了康丫、要麻还有许许多多说不出名字来的死在南天门上的弟兄们的鬼魂，他们对他说：“活下去，不要死。”他问龙文章，他看到的死人是怎么说的。

　　　　龙文章对他摊了牌，他其实根本看不到什么死人的魂魄，一直以来装神弄鬼不过是为了收服炮灰们的心道教招魂咒语。因为他十分清楚，“什么都不信人会枯的”，但是现实的东西又有太多只可听不可信，于是反而信这些似是而非的。可以说，他一直以来的招魂其实是针对活人而行的仪式，是对生者的安抚与唤醒。但知道孟烦了真的见过了死人的鬼魂，龙文章反而恐惧起来，因为对于埋在南天门上的那一千座坟，他是于心有愧的。孟烦了针对他的这一致命创疤，逼他发誓绝不说出攻打南天门的作战计划。书中孟烦了的旁白说：“我清楚的看到他后脖颈上每一根竖起的汗毛。我很想告诉他，别怕，死人的思念像潮水一样涌来，全是思念；像我们对他们一样，只有思念。”

　　　　于是在沙盘模拟作战的后半场结束之后，龙文章终于没有说出他想出的进攻南天门的作战计划道教招魂咒语。哪怕颓废得只有看《金瓶梅》消遣，哪怕觉察后的虞啸卿不要脸的追着他甚至不惜下跪求计，他都咬牙不说。因为他心中不仅对于把已有情谊的炮灰弟兄们送上死地心存犹豫，而且怕了孟烦了所说的那些南天门上的死人的鬼魂。如果说他之前的招魂只是针对死者的尊重与做给活人看的仪式，那从这之后，他心中真正有了对于生命死亡感受的触动与对于灵魂的敬畏。

　　　　郝兽医的死使事情发生了转变，整个炮灰团的斗志都在悲痛中被唤醒，认识到“活人要对死人负责”，不能只是一味的贪图一时的安逸，而终究要直面问题去彻底解决问题道教招魂咒语。当龙文章终于对虞啸卿说出了那个绝户计般的作战计划，虞问他为什么先前不说现在又肯说了，龙文章哭嚎着说：“人人都信你，人人都把命交给你，我信谁呀？我把命交给谁呀？”“我只是想找一个信得过的人把事情办了。”我想，他的示弱所展示出的，不仅是处境上的孤立无援，而且是由于对“灵魂”认识的迷惘所感到的无助。如果说之前他一直信心十足的在为那些他所认为的“鸟人”招魂，而现在他则迷失了自己的魂，动摇了以往的信念。所以，他希望找一个虞啸卿这样像一杆枪一样坚硬挺拔的人来成为自己信得过的依靠。

　　　　但南天门上那艰苦卓绝的38天炼狱般的死守，虞啸卿让他失望了道教招魂咒语。他终于放下对虞所寄托的期盼，不再在他身上寻找希望。这里不得不提一下关于那个红脑壳的小蚂蚁、与那队红色武装游击队所给予龙文章的冲击，正是他们让他意识到，自己所一直以为的“对错”其实存在一个狭隘的局限：只认识到了现实的安逸使人性懒殆惰化的消极作用，却没有觉察到这种安逸殆惰背后的人的生命的真正的需要是什么。像小蚂蚁说的：“就算没有日本人，中国一样会乱。因为我们自身有问题。”一直以来，龙文章都有着“我只想让事情是它本来该有的样子”的信念，他也相信自己在做正确的事情，他认为虞啸卿与他是携手共行的同伴，只是“共行一道，也可各行一套”。但在南天门那38天的无比真实残酷的生存煎熬中，所有的理想光环都褪去了，只有生命的感觉是无比真实的。

　　　　电视里没演，但小说里有一个情节我认为是很重要的：当龙文章终于想要杀掉狗肉给树堡里的众弟兄们充饥时，被孟烦了撞见，众炮灰们都愤怒的一齐对他们的团长拳脚交加，龙文章终于崩溃的哭着说：“我错了，我对不起你们！能做不能做的你们早就做完了！我早就没脸让你们再做什么了！我说了要带你们回家的！现在拿什么回去？找个赶尸佬给赶回去吗？” 孟烦了对他说：“你别再打歪脑筋了道教招魂咒语。狗肉要是可以放在盘子里端上来，那我们也都可以放在盘子里端上来了。”正是由于众炮灰们这种宁可饿死也不吃与自己情同兄弟的狗肉的表现，显示出了人性在面对绝境时的尊严与灵魂的高贵。人要努力求生存，但不能因此蜕变成野兽，这是比一切高调的理想更高调而真实的“灵魂”的信仰。

　　　　电视剧没有接着拍完小说中他们从南天门下来后的情节，这一点是很令人遗憾的道教招魂咒语。因为我觉得关于龙文章对“灵魂”认识最关键的转折正是在这之后形成的。总之，小说中后来又经历了迷龙之死，作为亲手处死迷龙的团长龙文章被怨恨的上官戒慈多次下毒，但却每次都毫不抗拒的喝下毒茶又再去洗胃，然后下次再喝。他这样做不只是出于对迷龙之死心存欠疚，更是希望能够平复上官的灵魂创伤，希望她能放下迷龙好好过自己的人生，所以他一再劝她们母子离开。

　　　　在一次次的服毒洗胃中，一次龙文章与孟烦了有一段谈话道教招魂咒语。龙文章说：“人都很善，有力量的人被弱小的人改变，而不是被比他更有力量还欺凌弱小的人改变。”（这可以说是一种“人性本善”的观点吧，但我觉得应该加个前置定语：“有灵魂感觉的人都很善”，对于缺乏灵魂感觉的人则未必。）孟烦了说：“那你还一直欺负我们？”龙文章说：“我只是想让你们有个人样。”（也就是说想招回他们失落了的魂，唤醒他们的感觉。）这里龙文章具体诠释了他关于“事情本来该有的样子”：“草是绿的，水是清的，做儿女的要尽个孝道，你想娶回家的女人不该是个土娼，为国战死的人要放在祠堂里被人敬仰，我这做长官的跟你说正经话时也不该这么理不直气不壮。人都像人，你这样的读书人能把读的书派上用场，而不是在这里狠巴巴的学着做一个兵痞。我效忠的人总能给我一个想头。”（总之就是一个对人的生命感觉能有所回应和回报、看重人的灵魂胜过外在背景的世界。）这时的龙文章比之在缅甸初见时，将所有人都看作“鸟人”时成熟得多了，他已经开始超脱了那个曾令他与虞啸卿之间达成共鸣的绝对的“对错”观念，认识到灵魂是高于一切世俗规则的存在。

　　　　后来，虞啸卿请了龙文章和孟烦了到温泉谈话，仿如在电视剧开始时禅达收容站中虞啸卿初出场时用那一连串“你们的” 打动了所有溃兵的慷慨激昂与热血沸腾再次重现，这次不但龙文章这个“短兵相接的天才”，连孟烦了这个冷眼讽世的怀疑主义者也被打动了，因为这一次他们是要去杀日本鬼子、收复那一片片失陷的国土道教招魂咒语。其中一个值得注意的细节是：三人泡在温泉里谈话时，虞啸卿说起很清楚龙文章这段时间一次次去上官家喝毒茶的事，他像是恨铁不成钢一样抓住龙文章的头发把他一次次往水里摁，仿佛想以此来“当头棒喝”让他清醒。但两人之间已经存在着无法交流的沟通障碍了，不是由南天门上那38天的救援来迟造成的，而是因为两人的认识已经不同了。如果说之前龙文章与虞啸卿之间还是“共行一道，但可各行一套”，而现在他们的“道”已经不同了。不是说在现实中抗敌御辱、保家卫国的“道”不同，而是彼此的心路之“道”不同了。

　　　　而在之后的授勋誓师仪式上，当听到除西进打鬼子外，还将要北上剿“赤匪”时，龙文章震愕了，接着他做出令虞啸卿与众炮灰们更震愕的事，他当众大喊：“请师座让我带着共党的军队去荡平日寇吧！”这下子，前一秒的战斗英雄，下一秒立即成了混入国军内部的间谍，被抓了起来道教招魂咒语。孟烦了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做，因为他身上沸腾着的向往战斗与胜利的血液总会一直驱使着他奔向最能展现自己生命才能的战场，但他又不愿将自己与众炮灰弟兄们的生命投入到这场无意义的内战中去，所以他选择消灭自己。

　　　　在龙文章即将被枪决的前夜，虞啸卿带着孟烦了与张立宪去看他道教招魂咒语。龙文章显得很平静，说：“这些年仗打的，难得有人像我这么好狗运，死前还能得空想想事。”当虞啸卿说：“愿你想得通。”时，龙文章说：“永远也不要想通。四万万个脑袋拼出来的世界，有生有死的，每天都在变。做该做的想做的就好了，今天的想通了，到了明天可能就是通而不通，想通干嘛？学你拿些土皇帝订的规矩往人脑袋上瞎扣？”这说明龙文章终于超脱了以往绝对的“对错”观念，不再挑剔别人的“错”也不再坚持自己的“对”了；当然这不是说他彻底否定了是非对错的存在，而是他认识到是非对错并不是由任何个人的理性判断可决定的，而自有超越人性之上的生命变化的规律决定。“错一定输给对，年轻总会取代年老，只要它是真的年轻。死是可以的，可不要弄得像你一样苍老。”当说出这些话时，他终于找到了自己一直在寻找的东西－－丢失了的魂。不是从任何道理中找到的，而是从生命的感觉中找到的，于是他终于得到了内心的安宁。

　　　　当孟烦了与张立宪试图挟持虞啸卿救龙文章逃走时，龙文章却自己放弃了这个逃走的机会道教招魂咒语。他知道，如果他逃走，虞啸卿势必受到牵连，由此将影响到接下来的进军大局。他对虞说：“我知道，我不死，你清不了；我跑了，你顶罪，西线要没了头脑。你也能分善恶，知道敬人，换了个更糊涂的，只怕会死更多人。”

　　　　还有一个值得注意的细节：当虞啸卿在龙文章即将被押赴刑场枪决前，伸手将唯一的根烟塞进他嘴里时，龙文章愣了一下笑道：“谢谢师座，终于顾全到了小节道教招魂咒语。”也许一个重要的涵义正在于，生命的感觉正是存在于一个个的个体生命的微小细节中。这也许才是真正的“细节决定成败”吧，不是决定某一事件的成败，而是决定能否寻回丢失的魂魄的成败关键。

　　　　最后，龙文章用虞啸卿的枪，装上填了孟烦了火柴头上的火药的那颗一直挂在脖子上的幸运弹，自杀了道教招魂咒语。留下的最后遗言是：“西进吧，别北上。”因为西进打日本侵略者、收复国土，是与维护生命的尊严相一致的，而北上打自相残杀的内战，则无异是对生命的浪费。

　　　　如果说郝兽医与麦师傅的死仿佛重归了天堂，像孟烦了说的，“每个好人死时都像耶酥道教招魂咒语。”但龙文章的死却不令我感到有“升天了”的感觉。不是说他不是好人，上不了天堂，而是我觉得，他更适合的归宿是化为这个世界的一部分，风或水、云或雾，那种无形而有质的存在着的自然的一部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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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我见过写得最好最深刻的团长评论道教招魂咒语，仿佛经作者一分析，我们看团长所要动脑筋想的东西都毫无意义，因为作者已经把249跟康师傅要表达传递的东西剖析得清清楚楚呈现给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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