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五帝宫

太阳划过西半天:西姥

admin    2022-07-21    89

太阳划过西半天 

   (一)

  正午,太阳位于上中天西姥

  午后她慢慢西沉西姥,划过一条优美的弧线后,缓缓地没入地平线以下...

  夕阳无限好西姥

  想想人生和世间万物多么相似呀西姥,也有顶盛时期,也有衰落时期,我就亲眼目睹了姥姥家的衰退,三十年,三十年我看到了整个衰落的过程,伤感,无限伤感!

       (二)

  姥姥家的顶盛时期家大业大,那时,姥姥家前厅屋后堂屋,两边是箱房西姥

  前面的厅屋有三间,中间一间是过道,兼放着各种农具,铁叉、镰刀、锯子等,都是农家人少不了的家什西姥。东边是一间牛屋,牛干完活后卧在那里,不停地咀嚼着草料。清晨太阳还未升起时,姥爷就起床了,牵着牛到粪池边让它撒尿,又把它牵到池塘边饮水,牛总是很乖,跟在他的后面。西边一间是小姨的卧室,那里更吸引人,有好吃的点心,有好看的衣服,还有小姨漂亮的毛笔字。

  后面三间中间一间是堂屋,这是客人来了吃饭的地方,高大的贡柜上摆着青瓷花瓶,宽大的八仙桌上摆着好菜饭,板凳也宽,宽得可以睡午觉西姥。东边一间是太姥(姥姥的婆婆)的卧室,太姥总是穿着青布长褂,太姥一生都干净着,从未看过她哪里有过灰尘,好象灰尘见了她会躲避似的。西边一间是姥姥姥爷的卧室,别致的床,挂着青色的蚊帐,床边的踏脚板也是木质的,鞋可以摆放在踏脚板上。

  西边的箱房也是个杂物间,那里面摆着两口棺木,那是姥姥一家为以后做的准备西姥。两口棺材都是姥爷自己做的,那一天,他做好自己的棺材后非常高兴,他脱了鞋子躺了进去试试,发现不长不短,正好,姥爷高兴地喝了一点酒,就着辣椒炒鸡蛋。

  东箱房是蚕房,姥姥家大概一年养一造这个样子西姥。小姨到外面去采集桑叶,我总是要跟去,可个子矮,也采不到什么叶子,每次回来后嘴都是乌的,是吃桑椹染的。叶子弄回来后,蚕就在那吃,沙沙沙的声音。不知过了多久,要抽蚕丝了,一锅沸腾的水,然后姥姥就在里面左捞右捞的,最后只剩下了蛹,我就坐在旁边等着大人把那蛹塞入我口中,我依稀记得那蛹的味道,有点青涩的感觉。

  西边的拐角是鸡圈和鸭圈西姥,圈门那么小,大人们蜷了身子也进不出,我却能,两三天就进去一次,捡拾的蛋装在篮子里,多的我曾提不动.

  东边的拐角是厨房,厨房的窗口小小的,漂出来的饭菜的香味却浓浓的西姥

  秋天到了,太姥还是那一身清布长褂,她坐在纺车旁,不停地摇着纺车的柄,那线绕呀绕,不知有多长,呵呵,岁月有多长,那线仿佛就有多长西姥。我已经穿着‘的确凉’的衣裙了,太姥还在她的世界里纺着她的线,那线到底有什么作用呢?从未看过她织过布呀!

  太姥和我们有了矛盾,我的头上扎着白丝带,太姥生气了,拐杖在地上椟了几下说:“小死鬼,扎着白带子,不要到我家来,我还没死呢,你就开始带孝了吗?”我吓得扯下了头上的白丝带西姥。小姨穿着当时时尚的白球鞋上学,快到家时,她把鞋脱了装在书包里,然后赤着脚走回来了。白球鞋也不好,那在太姥的眼里那是孝鞋。

  小姨小学毕业后就不再上学了,她大了,出落的漂亮极了,她需要寻一个好家嫁了西姥

  小姨的确很漂亮,她的皮肤是那样白、那么光滑,好象一掐就能出水似的西姥。我曾羡慕她的大腿,夏天,她坐在门口,她的大腿又白又粗。我还羡慕她的蓝色的‘的卡’的上衣,穿在她身上怎么那么好看呢?

  姥姥偌大的院子里有两棵老槐树,树之间拉着长长的铁丝,春天,槐花纷纷飘落,铁丝上凉晒的衣衫在缓缓摆动着,院子里的一群鸡忙坏西姥了,它们低着头,啄着地上的落花... ...

   (三)

  小姨找好了婆家,那男人高大英俊,高中毕业,美中不足的是他很穷西姥。一天小姨嫁了,陪嫁很多,应有尽有。

  从此以后姥姥家里似乎少了很多的生机,有了衰落的迹象西姥

  嬉闹的小姨走了,我也有了自己的事情--上学,去得次数自然也少了许多西姥。姥姥的家里只剩下了三个老人:太姥、姥姥、姥爷。

  姥姥的眼神似乎与往日不同了,有些茫然,她时常朝小姨的新家的方向张望西姥

  姥爷还是那样忙着自己的事:春天忙着播种、夏天忙除草施肥、秋天忙着收获、冬天农闲了他又忙着锯树,柴禾码在那里一垛一垛的,一年二年都烧不完;他忙着他的竹园,等着人上门来买他的竹子;他忙着他的果树,二十几棵梨树、十几棵枣树,它们春季里开花,夏季里结实,果实怎么也吃不完,姥爷担到镇上去卖西姥

  什么时代了,太姥还是摇着她的纺车,只不过,她纺得线越来越少了,那线只够她缝缝补补西姥

  日子就在太姥纺车的咿呀声中溜走,三个老人越来越老了西姥

  太姥九十了,似乎什么毛病也没有,有一天太姥说自己活着时间太长了,腻了,她想走了,从此以后,她穿上她的青衣长衫躺在床上,不吃不喝,她不听任何人的劝告,绝食而死,她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快把我的小轿小马点着,我要带走了西姥

  纸轿纸马在点燃的一瞬间,轰的一声,火苗窜出一丈多高,太姥去了西姥

  姥爷在他七十三岁那年,瘦得不成样子了,我看他好象走不动路了西姥

  某日,姥爷病了,很历害,睡在医院里,插着氧气,我看姥爷在喘,我的心在哭泣,我感到又会有一个亲人将离开西姥。几天后姥爷却奇迹般地好了,出院回家了。他从他的木箱里拿出了N块银元,分给我二块,我拿着银元,凝视姥爷的眼睛,他的眼睛里已空洞无物了,我能预感到他可能会在不久的将来绝尘而去,这也许是他给我的最后的礼物,我紧握那两块银元,心痛!

  钱有什么用呢?要钱有什么用呢西姥!如果钱能买回童年里的姥爷、能去除姥爷的疾病吗?

  噩耗终于在深秋的一天午后传来,等我奔回家时,姥爷已经走了,我握他的手,是冰冷的,再也唤不醒他了西姥。他就这样去了,从我的世界里消失了。下半夜,出殡了,我看着他走的,那夜的月好大好圆呀,月色好冷!树影在月光下静穆着,一动不动,连狗也不吠一声。

  我经常想起欢乐童年里的姥爷,他站在梨树下喊我下来吃饭,我却对他的饭不感兴趣,我宁愿骑在树枝上吃梨,他总是喊,我急了,摘一个梨朝他的背上砸...,再也见不到他了,只有那两块银元,抚摸一下,眼里有泪,姥爷曾经抚摸过它,曾经把它装在衣袋子里,它曾经带着姥爷的体温西姥

  三个人的家里最后只剩下姥姥一个人了,在经历两次火灾之后,家里的房子也由原来的十几间变成了二间,房子也破了旧了西姥。姥姥一个人的生活变得越来越艰难,最后她随着母亲到了镇上生活,颐养天年了,她每天的任务就是信信基督,和教堂里那些老姐妹们谈谈天。

  年来了,回家去给姥爷太姥上坟,重返老屋,老屋已破落的不成样子,门上的锁也锈了,从门缝里朝里张望,里面黑洞洞的,依稀可见几件旧家具西姥。一只野猫从窗口窜了出来,吓人一跳。门前的草长得很高,齐我的腰。草里卧着石滚石磨,以前这些东西都被用得光溜溜的,现在却长满了青苔。屋后的竹子茂盛得有些过分,好多年没砍过了,就在那自生自灭。

  老屋在风雨里飘摇西姥。我拿出手机,拍了几张老屋的照片给姥姥看,姥姥在阳光下眯着眼迎着光看那些照片,她笑了。我拉着姥姥的手,她的手很粗,很温暖。

  多么美好姥姥家,承载了我的幸福童年的姥姥家,最后只剩下破败的老屋和风烛残年的姥姥了西姥

      (四)

  我坐在母亲家门口,看西方地平线,落日的余辉映红了西半天,美丽的令人沉醉西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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