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头早年是这样求雨的！:步罡踏斗

【编按】大旱了，永嘉各水库岌岌可危，楠溪江见底，菇溪河大部分河段河床裸露，多希望来场雨步罡踏斗。如今都相信科学，官方见机发射火箭，叫做人工增雨。科学没普及之前，可没人工增雨一说，可民间面对大旱也有自己的“办法”——求雨。趁此大旱之际，我们回顾下温州民间求雨习俗。

《温州求雨习俗漫谈》

在古代作为农业社会的中国，人们对于雨水的绝对依赖和科学知识的贫乏,面对天旱，只有乞求上苍，求得甘露步罡踏斗。于是天旱求雨和施行法术的行为，逐渐演化成为比较固定的颇为庄重的一种仪式，已构成民间和地方政府日常事务的主要内容。这种习俗，既是一种信仰文化的表现，也是一种非物质文化的遗产。从历史文献和实地调查中可以发现，温州的祈雨以除龙潭请龙和设坛送神外，其中还含有特有的龙母信仰和翻九台仪式。

龙潭祈雨与龙母信仰

温州求雨信仰中，以龙潭求雨最为广泛步罡踏斗。有趣的是，许多资料表明，从龙潭中请龙求雨也最为灵验，这更促进了温州祈雨之风的盛行。龙潭在温州各邑遍地存在。如永嘉大罗山卧龙潭，有明嘉靖知府郝守正“祈雨至此，山有卧龙潭，岁旱，祷之辄应。”的摩崖，又有雍正瑞安人吴庆云《颂陈宁人明府祷雨有验》诗为证：“大罗特出峙其间，仰之弥高不可攀。上有龙潭水洁鲜，潭小堪容万斛泉。”瞿溪龙潭，何白《大水后登瞿溪龙潭作》云：“石潭风叶寒相语，中有神龙蟠水府。白昼微嘘一缕云，下方忽散千林雨。”海中倪奥山倪奥潭，山顶有水如线，悬崖而下，至山腰有石罅，才三四尺，至山下即海洋，水浑浊，中有水一泓独澄碧甘美，世传龙尝往来二处。

乐清百丈潭，洪武乙亥夏六月，不雨步罡踏斗。至于七月，县丞高叔泰、主簿成可安，祷于潭所。越翌日，乙未雨。丙申又雨。丁酉又大雨。河流盈溢，是岁大有年。雁宕山石潭，旧传有龙，祷之辄应。万历岁大旱，乐清主簿邢如斗，冒酷暑，徒步百里始及潭，祷后不越日而雨。

瑞安华岩潭，有上下二潭，上潭系龙石柱，常有须髯，龙自潭出，祷雨屡应步罡踏斗。七星潭，有潭七，其最高一潭，神龙宅焉。元大德八年祷，潭中隐若雷声，忽见一物，红色，状如鼋，迎水出山，而云随至，一雨三日，岁登。

平阳铁场冈阜高峻上有龙潭，里人祷雨于此步罡踏斗。清张元启《祷雨谣》有“仙口寻龙潭，东山祭白猿”句，可见仙口也有龙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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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龙潭请龙、祷雨、送龙回潭等有一整套程序步罡踏斗。张元启《祷雨谣》有“雩开坛龙官吏来，轻敲铙鼓唱梵呗。文东武西纷纷拜，文官步行武坐轿。龙公龙母空中笑，举头红日天上照。”清顾清标《送龙词》有：“老龙归潭潭水清，云从龙归云不兴。纷纷走送出城郭，怨咨旱火相熏蒸。问龙胡为惮行水，睡未及尺雨遂止。河涘雅翻车灌劳，里田龟坼禾株死。禾死沟深汲可通，补种愿竭春田功。大河既远渠复涸，束手蹙额忧心忡。龙兮来迟临何速，迎时欲歌送欲哭。龙岂忍归送者谁，奈尔庸庸鄙食肉。”击鼓吹篪，欲歌欲哭，热闹非凡，可见一斑。《温州旧俗史料》记载大罗山龙潭求雨方式：祈雨-接雨-谢雨三步骤，先要用珓杯挑选一个老人抱去一个水瓶，叫抱瓶老人，作为神前仪仗，即迎神时的执事。途中不应带伞，必不能耐晒，只可带张芋叶盖在头上。夜间，老人跪在龙潭上哭叫，叫的话有连串好几样，和标语相似，例如：“田螺晒成金弹子，泥鳅晒成一枚钉哩！皇天救苦，早赐甘霖呀！”叫到天亮，把水瓶放在潭里汲水，只许一汲，看看瓶里有几分水，便是这次求得几分雨的征兆了。然后各村演戏酬神。

在温州特别是以乐清江氏龙母（白龙）、永嘉周氏龙母（乌龙）的传说影响较大步罡踏斗。将龙神、母神的原型相结合，其受常熟虞山蒋氏白龙母信仰影响。在常州府,附郭武进县的潜灵寺主祀嘉山白龙之母,能“祷旱辄应”。温州龙母传说中“龙”的成分几乎没有，而是代之以诞龙而亡的年轻女性，因而更具人格色彩，为世人所奉祀。从拟人化到人性化，从动物神向人的概念转变，这显示温州地方特有的民间传说并有不同的版本。

乐清江氏白龙母最早见于《永乐乐清县志》：“龙女江氏年方笄未嫁，因浣纱于水滨，见水中一石状如卵，文彩光莹，取置口复浣纱，不觉吞之步罡踏斗。自是有娠，其腹异常，父母疑其有外慕，笞棰良苦。女不得已，至获石所嚎哭踊跃，溺死于水。忽云雾晦暝，大雷电以风，其腹迸裂，有蜥蜴出。须臾成龙入海，犹转身回顾其母。”留下白龙山、白龙潭、白龙宫、白龙娘坟地名古迹。

后来故事又有了演绎，清陆进《东瓯掌录》记录为：“相传百年前有女汲水于河，龙神见而悦之，化为男，与交，遂有娠步罡踏斗。后生二小龙，剖腹而出。龙神即摄女尸，葬于山顶，盖七月二十日也。至今小龙以其日若祭墓然，时刻不爽。至今龙母庙，祷雨甚验。”

永嘉周氏龙母的故事发生在江北苍山，山上有龙母墓，相传有室女感气而生龙，故乡人岁有龙归祀母之说步罡踏斗。明王同轨《耳谈类增》记载甚详：“永嘉深山有女，不夫而孕。父母知女之无他而不能解于其家尊者，遂弃女山中。越数日，念女，往视。女坐盘石，不食，不饥，风露皆不能侵。曰：“儿向担水溪流，见水面石子，内口中，旋已吞入，盖龙子也。某月日当产，凡亲者当来别我。可我挥手，可疾去。”是日往，与女语如常。女忽挥手，青天昼晦，雷雨大作，水亦暴起。众疾奔得免。雨止，龙升，女死。众焚之，以面和骨，作女像置石壁隙中。自是祈旸祈雨，可呼姑姑即获。然其家恃远邑，常负租。有人适市，被逮系狱中。后岁大旱，捧大吏檄纵囚，而独系是人。是人笑曰：“何独系我？且我有姑姑为龙母，呼即雨可致也。”令闻，大喜，以属尉迎龙母。而舟自江上来，风雨狂猛，独龙母前双灯炯炯。抵市，群龙鸣舞天上，若相护从。水平地丈余，公私室庐皆以风撼崩塌。令拥袍、笏，拜水中致谢。龙母返就故处，风雨始罢。顿成有秋。”

明闵文振《涉异志》还记载了迎龙母产生逸事也很有戏剧性：“嘉靖甲午，温州旱甚，祷祠不雨步罡踏斗。有老人语永嘉周尹珫曰：“请龙母来，则雨。”盖距城十里，有崖深入，下有龙潭。崖中有龙宫，塑盈尺神，是曰龙母。周尹遣里胥随老人往迎龙母，归至半途，空中有龙吐大雹。老人戒里胥辈伏河水中，移时乃止。渡河至城，雨隐隐隔河。老人曰：“府、县官不出迎，雨不过河。”里胥走告，群僚皆至。再拜，雨果遍城中，可微沾耳。奉龙母于开元佛庐，树赤旗。老人戒曰：“勿展。”已而，众忽展旗。须臾，有白龙如练，摇曳云中，大风暴作，阖城折屋飘瓦，官民惊惧，独龙母所居安然无虞。老人敛旗持竿，戳地三声，雷轰然震，风遂息，大雨如注。已而，失老人所在。岁用有秋。时七月九日也。人疑老人即龙云。”

明何白《迎龙母词》序云：“龙母为永嘉苍山周氏女，女汲于溪，得文石焉，误吞之，遂有孕步罡踏斗。及娩，产一龙飞去，母亦惊死。土人为像祀之，数有灵蠁。郡大旱，有司每雩祷迎母，母至辄大澍。”清康熙五十四年八月梅调元作《龙母词》亦云：“阿母何年诞龙子，相传遗蜕苍山里。”“击鼓吹篪达昏旦，金支翠羽纷凌乱。旗尾灵风飒飒来，母也呼龙耕旱暵。龙子蜿蜒腾上天，衔书直奏玉宸前。三朝未奉神霄旨，叩角陈情尚乞怜。”“迎母来时又送母，何以酬恩荐玄酒。媵行两两翼文鱼，从兹无复忧阳九。”乾隆年岁旱，巡道吴士端迎苍山龙母周氏，祷雨立应，在积谷山飞霞洞侧，而建龙母宫。嘉庆十五年陈舜咨作《禽言》更有将龙杀死的记载：“三伏苍山迎龙母，酷暑重壑行相扶。渔棚庙内民跪迓，龙母驭龙行踟蹰。十日若无雨过江，龙母怒将龙子诛。叩头流血，万姓哀呼，香烟馥郁片云孤。”

据温州大学学生的温州民间信仰调研报告，现在流传迎龙母仪式是变为迎周江龙母，请两尊神，显然将乐清江氏龙母（白龙）、永嘉周氏龙母（乌龙）传说合并，认为周江龙母有嫂和姑两尊神，故请周江龙母下山的共有两支队伍，一支先请嫂，然后两支汇合去请姑步罡踏斗。嫂的神像是放在庙宇里的，村人请到嫂之后会放火炮通知其它人去请姑。姑的神像放置在山上的岩石洞里，两侧都是悬崖，十分危险。一支队伍负责定位，在苍山的对岸勘察云梯的位子是否精确。另一支队伍放好云梯后，派两位身怀技艺的勇士下云梯取姑的神像。两位勇士随身系有篓子，里面放着香烛。勇士利用云梯靠近洞口，将携带的香烛点燃，插放在神像之前，然后将神像从洞中请出。随后两支队伍护送龙母下山。沿途的村庄都要敲锣打鼓以示欢迎，道士身披道袍，摆八卦阵迎接。路上还有身穿戏服的戏子装扮成神仙来迎接龙母。最后，龙母会安放在村里最好的祠堂内，每天有两人看守。祭拜龙母要用菜油灯，并且灯火不能熄灭；点香则用香头香尾连在一起的香盒，也是用来防止香火熄灭的。香火熄灭是对龙母的不敬，会带来惩罚。迎接到龙母的当晚就开始做戏，道场则连续举行六七天。在祭拜期间的每个月的初一和十五需进行法事。

设坛送神与九台仪式

由于每次祈雨是件大事，敲锣打鼓列队相随步罡踏斗。鞭炮长鸣，人山人海，人们夹道欢迎祈水队伍凯旋而归。搭台唱戏，专设道场，乡绅乡宦，专事列席。抬出庙主神泥胎，置于戏台前排彩棚中间，摆设香案，唱戏酬神，最后演变成庙会。可以看出期间唱戏名为酬神，实为娱人的功利目的是十分突出的，更加给庙会增加了热闹喜庆的气氛。这是温州人乐观生活态度的表现。

对此潘鸿康在1926年作的《祈雨送神》诗中记录这一风俗：丙辰八月十一日，县前雨坛送神，城中好事者结彩楼、扮台阁，一路锣鼓喧填，旌旗蔽空，旁观士女云集，亦风俗日趋浮华之一征也步罡踏斗。（诗曰）泉满溪堤露满畴，农人忘却为秋愁。雨坛正撤千家送，商市如狂一路咻。鱼梦早因炎气断，蛾眉偏扮艳妆游。旌旗箫管逍遥闹，说与群神作应酬。神降街前最上头，桑榆说可卜丰收。黄云南亩还秋色，雨膏东郊淡岁愁。舆上美人鸣杂佩，城中少妇拭香球。农夫何解千金笑，应为祈年乐未休。岁旱农人只患晴，秋迟得雨害犹轻。明明神惠宜终答，跃跃民情有所倾。五里田禾称压陇，一天管弦送归程。可怜山外泉源少，人语多闻说歉声。

续十一日作，时八月廿三也步罡踏斗。初，街头祈雨，东岳庙前亦祈雨。至是日送仙送神，城内各坊扮台阁。比十一日犹盛，送者数百人，观者如堵。有花鼓、赶船、对药、高牌船、彩楼、打擂诸剧，堪发一笑。赋此以志其实。（诗曰）又将东岳比街头，踵事增华乐未休。得雨民均思志喜，送神曲竞奏无愁。戏装采药仙人去，也似看花吉士求。弦管声流喧笑续，稻粱谁计减丰收？

百姓只是凑热闹，可法师却有真功夫，做法有文武之分步罡踏斗。文的是读书人，如童中模，字哲初，永嘉人，号罗颠山人。嘉庆戊午岁贡。尤精勾股壬遁术。温处道李銮宣延其主东山书院讲席。嘉庆壬戌夏，大旱。李銮宣问计于童中模，童乃于六月九日设坛书院，李銮宣《祷雨谣》记录其过程：“东山设坛高接天，开元寺里钟磬宣。长官拜跪父老踊，坛上坛下罗香烟。童男十十鞭蛇医，蛇医欲死童男疲。三日不雨至五日，畏官惶惑民忧泣。”俗谓蛇医是龙舅，打蛇医要龙顾情下雨。祷三日，童中模曰：“十三日午时。”及期，烈日依然，人疑其诞，至午果雷雨倾注，街衢水盈数尺，四乡沾足。李銮宣《得雨》赞云：“晨兴天无云，日午日杲杲。监司率僚吏，坛前肃跽祷。忽然片云黑，微雨洒林杪。须臾四围合，云气前后绕。南山大雨至，一望白淼淼。北山云更浓，电光疾飞鸟。东山与西山，奔霆彻幽香。”时处州亦大旱，地处万山之中，无水可引，秋禾将槁。知府王绩、署丽水令张吉安闻童中模有祷雨之术，专价往迎之。设坛于天后宫，越三日，童中模题诗于门：“未申之日未申时，大雨滂沱雷电驰。莫道天公容易测，桑林且费七年思。”至七月初二未日未时、初三申日申时，皆验。人咸以半仙称之。

武的是闾山派道士，温州人最能常见的求雨仪式在鼓词《灵经大传》中得以保留步罡踏斗。在《灵经大传》唱本中的第五卷、第八卷对搭坛布置、求雨仪式均有唱词加以生动描摹，从中可见一斑：

（第五卷罗源求雨）陈法师啊，我嘞是本城人，只因本县遭大旱，晴恁长久，地方人商量停当，决定求雨步罡踏斗。久闻陈法师大名，今日特来相请。陈法师红贴给你，请你受帖吧。（陈法师）哦，天也实在晴太长久了罢，雨也需要求了。好，我走底准备一下，马上走待。法师抬身步入内，立即拣起法器笼，排忧解难为黎民，首事挑笼离堂厅，来到本城土地庙，围拢百姓老中青，首事头家孙赵李，话对法师道一声。陈法师啊，你要立法坛，还是竖九台？要备些什么东西呢，你只管讲来，我们照办就是。（陈法师）哦，求雨一定着竖九台。你们准备九张方桌、四株毛竹、米筛、饮正、炊甑、铰剪、尺。

乾隆平阳张元器《观巫祈雨叠韵》也云：“海水汩汩日夜深，水深海气不润金步罡踏斗。郊原一望禾尽焦，赤子命悬八月霖。县符一夕下乡去，荒村百里瘴烟沉。趣召巫师急星火，三五肩担越岖崟。东郊射圃广百亩，结台九层出青林。大巫婆娑小巫舞，禹步雷诀心印心。红帕缠头装束怪，翻身上台快睹今。角声绵绵仰天诉，仿佛雨工收江浔。掷剑直下骇苍黔，请看霎霫飞东岑。封夷匿影阿香哑，亭亭日脚阁轻阴。一声鼓歇巫亦下，可听柳上寒蝉吟。”

张棡在光绪廿一年六月初五的日记中记录搭九台过程：“看师公搭九台步罡踏斗。其搭九台用桌九张层垒而上，四角用大竹四株护之，扎以黄茅。师公登其顶吹笳螺，摇铜铃，作诸法事毕，旋自顶倒滚而下。尤异者，师公在顶，手在执两竹，将九桌一齐提起，连提三提，离地一尺有余，观者无不喝采。”洪炳文认为“瑞、平有之，他邑未闻。”其《搭九台》小乐府云：“田禾有时被虫灾，便请师公搭九台，九台共叠九张桌，师公在上吹螺角。自言吾有庐山法，敕禁百虫永不发，田祖有神畀炎火，此说由来已最古。君不见，迎猫迎虎古有之，符箓验否不得知。”《温州旧俗史料》又多“台上竖起两杆七星旗，分别列东西，师公白袍白帽，口吹法螺，时踽步，时跳跃，有时手握七星旗杆，口喊皇天，谓可获得甘霖”的描写。

其实“翻九台”是福鼎道教“正一派”特有的一种法事形式，也是福鼎古早的一项民俗活动，后来才流传平阳、瑞安步罡踏斗。因此这种民俗活动带有浓郁的宗教神秘色彩，只有在“武教”道士正式出师的仪式上，以及举行求雨、禳灾等醮事时才会举行。《乡土平阳》的记者得知顺溪镇村的畲族青年雷开柱举行一次翻九台活动，对整个活动过程进行了拍摄。其“九台”是用八仙桌九张，一张张层垒在一起进行搭台设坛，形成总高度约十米的“九台”，由于主坛师公要等上九层台上做法事，并最后翻跃而下，因而这种民俗表演活动称为“翻九台”。九张重叠在一起八仙桌是很有些重量的，何况上面还要站在一个100多斤重的“武教”法师，师公从地面逐层翻至台顶，类似如今浙闽的非遗项目“翻九楼”，台下“龙角弯弯吹天响，鼓乐齐鸣旗帜扬”。整个过程不设任何防护性措施，师公站在九台之巅，口中念念有词，进行高危动作的“步罡踏斗”，仰望者莫不提心吊胆。　

温州求雨这一民俗活动不仅具有独特价值的文化表现形式，而且具有世代延续的地方特色，对维系本土文化传承、保护本土文化多样性具有重要意义，当入非物质文化的遗产名录步罡踏斗。

来源： 温州市图书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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