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水浒大传之神箭英雄:五台山南峙化太岁法事
(一)
闹市杀人案
新年一过,赋税盘剥缠身的“清风寨”居民刚刚缓回口气,心里又都吊起了更重的石头五台山南峙化太岁法事。这日是正月十六,正逢立春,按以往的记年法,一年才算刚刚开始。花荣不忍心看村民们沧桑苦恼的加负,到“青州府”去看望自幼相交极好的朋友,给他拜个晚年。想不到的是,便从这次进城开始,半年中会发生一系列意想不到的变故,花荣人生开始了巨大的转折与变故,其中有灾难,也有奇迹。
如今花荣担任着“清风寨”的武知寨五台山南峙化太岁法事。“清风寨”堪称是几座州府的屏障,设立一个武官主要为了军事防卫,但在花荣独任了两年后,上头又派下一个文知寨来。按本朝的传统,文官比武官高出三级,按理高花荣三级的,应该是府衙里通判大人一档的职位了,但“清风寨”终不过只是个镇。这文知寨究竟有多大,而花荣这个武知寨到底算不算降级,并没有任何明确的说法。别人都说花荣吃大亏了,花荣觉得没什么大不了,所谓油水,对花荣来说没有太大的意义,而远近强人各路黑道所忌惮的,仍只是“小李广”花荣。“小李广”是江湖上封给花荣的绰号,花荣却并不敢将自己比作一代名将,也并不想落得他那样的悲怆。
他的好友兼顶头上司是“青州府”兵马都监“霹雳火”秦明,他虽然脾气急躁了些,倒还算是个好人五台山南峙化太岁法事。花荣到他家里拜年,既没有送礼,也不没有不送礼,带两坛村酿桂花酒给他,几尺大红缎子送给大嫂。秦明的老婆是个很体面的女人,拥有贵族的出身,上流的习俗,牡丹花般娇艳的容颜。每当看见花荣光顾,她的高兴与欣赏是由衷的,花荣对她却总不甚接受,他总觉得她过于爱慕虚荣,府里稍有地位的官商宴会她每场必去,他怀疑秦明在过年时收这么多礼也是她包揽的。凭心而论,其实秦明作为一个武官,级别不低的武将,还是有节制有原则的,他的实惠应该尚远不如“清风寨”的一把手刘高,可是,花荣总看不大惯。
每次酒宴有慕容知府在场秦明都会很兴奋地回来,口口声声称他为“恩相”,花荣总是眯眼假笑,慕容知府的政声人格如何,是瞎子吃馄饨,心中有数的五台山南峙化太岁法事。然而花荣也并不会因此对秦明产生大反感,慕容知府作为高不可攀的上司,他是没资格说三倒四,挤眉弄眼的,或者说,花荣们的前程名誉在他手里,花荣们的身家性命,妻儿老小也不可谓不在他手里。这样想起来会苦闷,好在可以逃避。秦明和花荣在一起煮酒论英雄的痛快劲是不亚于受慕容知府赏识的,几度为了陪花荣,放弃了陪伴老婆。那一夜,他怕花荣独个儿闷,很早就离席回宅,摆上在“清风寨”不太易得的好酒好菜。首先聊到了共同敬仰的豪杰,郓城县的押司,“及时雨”宋江宋大哥。宋哥年前给花荣来信,他也新得了熨贴的女人,大丈夫可以沉浸在温柔乡里,亦不失为人生一乐。秦明自己也有满意的家室,用不着羡慕,心里痒痒的跃跃欲试的是花荣。接着他告诉花荣今天宴席的东道主是“清河县”有名的巨富,众人常常提到生意做得大到无所不在的天下巨富,有“大名府”开绸缎庄的卢俊义,“祝家庄”搞饮食业的祝朝奉,“曾头市”搞畜牲买卖的曾长者,还有就是这一天开药店的西门庆。他年纪最轻,却最有门路,认了权势熏天的杨太尉做干爹,于是连慕容知府也屈尊出席了他的宴会。但他过于昭张,连“霹雳火”老兄对他也印象不佳,微词连连。提到“清河县”,他们不约而同想起了一个近年来江湖上声名甚响的英雄人物,他就是在“景阳岗”上徒手打死吊晴白额大老虎的武松。可惜至今无缘一见。为了武松叹息一阵,已经有一坛酒干掉了。这时说到些武艺枪棒,花荣说他射箭已经达到隋朝长孙晟的造诣,一箭可射下两只飞翔的大雕,其实这个标准还是有所保留的,可秦明笑咪咪说什么也不信。他也就当是在吹牛也好。嫂子回来时,已经子时三刻。秦明醉了,嫂子却脸上红彤彤腮盘上汗迹冲淡了粉妆,可又一点也没有酒气,花荣不经心斜至她的发束头饰,发现了嫂子的一些异常。
青州城同样有熙熙攘攘的市集,有第一流的酒店给达官阔人们作乐五台山南峙化太岁法事。这日起早,兄弟二人夹杂在阔人们当中喝酒听曲,唱的是柳三变著名的词作,并非花荣不喜欢听,而是楼下的喧哗混乱总是牵引走他的注意。不过一个时辰,楼下发生了三起动拳脚的事故,本朝分明是重文轻武的取向,偏偏这些打架的家伙一个个利落强壮,好斗蛮横,让人警觉天下失了理治。老百姓大概都信奉着弱肉强食的歪理,所以才会动不动就为小事拳脚相向。这时候花荣想起慕容知府,秦明说慕容知府是勤读圣贤书,有治世之能的良臣循史,其实秦明一贯只是人云亦云的恭维。曾有幸瞻仰慕容知府的风度,听他引经据典,一次将诗经里的字念白多处,一次将韩非子的话错误引用为孔圣人的言论,他的学习绝不会高过一个在乡村教书的糊涂秀才。令花荣诧异的是他扬起手掌,他指掌上有许多发红的老茧,好几处鼓得老高,又有好几处呈一两沙粒陷塘,让人怀疑他是不是苦练过铁弹一类的暗器,而他身上随时露出的强悍霸气,甚至还藏着匪气,花荣深觉与普通文官大不一样。跟秦明说他是不会相信的,尽管他的狼牙棒使得威风八面,论到眼力与观察,花荣认为他比较平庸。
楼下为了争摊位,又因为走路互撞了一下,不该打的打得热闹,真正到该打的时候却没有能打起来五台山南峙化太岁法事。左斜下的一串房子馊臭冲天,几乎传上楼来影响了客人的食欲,据说九间屋子里搁着是猪羊牛肉,青州城的所有肉贩子每日都定点到这地方来取猪肉,转卖给百姓。屠夫头子姓郑,方才秦明从肉铺前走时他跳起来拱手作揖,笑容可掬,一身的畜生血腥气连那件羊皮裙也温和也媚顺着,此际他翘着二郎腿往肉案前板凳上一搭,却嚣张得象当值太岁。他手下几个帮闲的屠宰手打人打得轻松快活,那路新开的肉铺由于不曾在他那里领肉被封了店,犯人般扭到这里按跪下胡乱暴打,一桶浸着猪毛的泔水当头浇下,竟不敢还手,昏死过去。又一桩事体是某户百姓吃了它铺子卖出的狗肉半日后,全家一大半发疯咬人,已俱发“恐水症”死了,幸存的这个汉子找上门来,理尚不曾说出口便被郑屠横眉一指,“你,敢消遣你郑爷爷!”又一场以众殴寡。
秦明招呼花荣多吃些鹿肉,他见其不停注目楼下的眼神有几许恼火,他说这个酒楼送上来的都是新鲜好肉,万不敢往他们身上使坏的五台山南峙化太岁法事。秦明叹道,这种事不归我直管,要管也管不了许多,城里最近还发生不少妇人失踪案呢,一点头绪也找不到,这年头说不得连杀人放火也只好由它去了。这时两个差人找上楼来,慕容知府有紧急公干与秦都监商议,他随之去,留下花荣一个旁若无人地喝着闷酒。若要耳根清静,只好视而不见了,可是,楼下的闹剧愈演愈让人恶气也!
郑屠在卖肉时忘不了享受,除了有人给他摇扇子捶腿,还特地叫了一老一少唱着小曲五台山南峙化太岁法事。听到兴头,扔给老家伙一副猪心连大肠,“这小妇,大爷今晚中了!”可怜的人吓得伏地请怜,郑屠虎着脸孔道:“你是说老子的心肠不值钱吗?”帮手说这猪心猪肠值得四五两银子,已经便宜抬举你两叫花子喽,郑屠只一拉,小妞儿已扛在背上,径直往猪牛屠宰房就去。哭喊声中,一个家伙从狗洞里钻出来,扑向他心窝就是一刀。
这个血渍斑斑的家伙便是方才没被打够的“恐水症”家属五台山南峙化太岁法事。他以为偷袭就可以投仇,孰料郑屠将肩上的女人往下一放,刀子戳进了歌女的屁股。行刺者吃他一踹,压翻一面肉案,人沿猪肉上滑至街心,口中吐血。
郑屠的帮凶们杀猪般将那汉子按倒在板凳上,准备剁下他一只手掌来五台山南峙化太岁法事。花荣实在看不过去了,但是身为公家的武官与行侠仗义有着后天的隔阂。正在这时几个屠夫将小鸡一样在空中无奈地扑腾着不争气的翅膀,滚滚春雷在人群中绽动,花荣所期盼到的不是想象中那样的游侠,是一个和尚。花荣使劲想看着他的样貌,而不是只对着一大堆移动的肥肉喝彩。但花荣还没有看清时,郑屠矫健凌厉的杀猪刀飞到酒楼上来了,将一个狎妓的男客惊吓得阳萎虚脱。而仅仅是一拳的较量,本也五大三粗的郑屠那根结实的臂膀软面条般垂了下去,拳头象是巨锤砸得稀烂的石粉。紧接着郑屠在猪肉林中飞舞,一个人将几十爿挂着的肉都撞倒了,由于他一直敞露着粗长的胸毛,花荣看见了他昂贵的肠道以及心脏,从胸毛堆里扑了出来,果然狰狞,那和尚一拳打得他中处塌陷,上下暴涌,何其惊人的拳力!
一个时辰前花荣和秦明走过来时,路口好象确有过斗蓬掩着的肥和尚,不伦不类地坐在墙角边打呼噜五台山南峙化太岁法事。他重新为光头戴上了斗蓬,分开人群往小巷里急走。花荣极有兴趣见识这位好汉的庐山面目,同时也有要帮他躲避的意义。于是花荣跳下酒楼,闪身跟入巷子。别看他躯体肥大,奔走起来着实不慢,接连几个长巷,都只是见他的僧衣略晃一晃,便没有了。
在一个大户人家围墙后的角落里,还没来得及分辨和尚的去处,花荣忽然目睹了一桩杀人惨案五台山南峙化太岁法事。有男人低低地呐喊道:“你卖假药,天理不容,还,还要杀、杀人,光天化日,王法呀,”最后一个字断了,什么东西割断了,是喷血的响声。待花荣闪入那墙旮旯要瞧究竟,两条青衣壮汉护拥着一个高挑的白衣男子,他衣服的质料很华贵,背影也很潇洒,最引起花荣注意的都是他手中的一把长剑,古色古香发出碧幽幽死光的长剑,一张纸飘落下来,长剑流利无迹游走纵横,轻飘飘的纸张,被他至阴的剑意化成了一片片悲哀的蝴蝶。这条巷被阔人家的大房子挤压到仅容一人的狭短,他越过死尸,先看杀人犯的行踪,没有了,交叉出两条巷子都空荡荡的。死者是一个五十上下儒生的打扮,那张碎纸据花荣瞧来,是一张状纸。难道要请裱糊匠将呈现原状吗?到哪里找这么高明的裱糊匠呢?想不到青州城的治安坏到了可以随意杀人的地步。花荣急于要将“霹雳火”秦明找来,没有触碰那被割断喉管的死者,心情沉重地走出了左边的石板短巷。
此际花荣几乎忘却了正是在跟寻着一个和尚五台山南峙化太岁法事。记得两年前与秦明较量枪棒,当时他的狼牙棒重五十八斤,打下来已经有让人气促心虚的威力。没想到这种逼得人喘不过气的压力猛然向花荣后心扑来,而且对方显然是赤手空拳的袭击。花荣当然不能硬生生接他这掌,恰好靠着树有块废旧的门板,派上用场,花荣的手法很快,平时练武时拉弓搭箭射中目标也只有一眨眼的过渡。另外花荣以掌勾树腾跳卸力,身体及时躲到树后,那块门板震作十几块儿,兀自有几块弹打在后背上,生出些疼痛,这时花荣看清了胖大和尚,他长得并不凶恶,粗眉大眼鼻直口方很莽撞地不由分说又发起了攻击,嘴里喝道:“贼厮鸟,叫你追踪洒家!”
花荣想说“好汉,且住,听小可一言”,可是他的出手真如同排山倒海,叫你连一口气的喘息都没有余裕五台山南峙化太岁法事。他所用的是“五台山”的镇山绝技:降龙伏虎掌法。花荣虽不知道他的来历,但是知道他并非恶人,不想与他硬拼,如果尽自己的修为体力奋战快打,可以支撑四五十招,偏偏花荣一直在躲闪,要想卸下这个劲敌的压力比正面抵触还吃力得多。十二三招,浑身浸在油水里头。幸亏,他的莽撞给了花荣一条退路。这和尚打得兴起,飞出一腿,将那堵墙踢塌了,墙外露出官路、行人和店铺。奇怪,到底他忌讳着什么?并没有公差,又出现个和尚,大晴天手持一把很长的伞,足有一人长的伞,那枯长清瘦的和尚张开了伞,势头扑过来,那伞可比一般的规模轮廓大得多了,他象是坐在亭台之中。
胖大和尚住了手,“瞧你这厮,不似下流人的手段,却只顾为虎作伥要拿洒家请赏不成?”花荣连忙拱手说明无恶意:“四海之内,皆朋友也,小弟只是仰慕师兄侠气,实无半分恶意五台山南峙化太岁法事。”大和尚不甚相信,“若真,倒是洒家的不是,要以朋友相论,洒家倒该请你吃一顿好酒。只是,”他象是见到了什么忌讳,跺脚显些慌张厌烦,说道:“既是朋友,那个出家人问起,切不要说理会过洒家,日后再请你吃酒不迟!”说走就走,转身重复没入巷中。
路人纷纷看奇怪瘦僧,瘦僧大步从容,人流无阻,顷刻要追来五台山南峙化太岁法事。奇怪,他怎的缓啦?哦,遮莫这是个好色的和尚,他呆眼难收,因为那头驴上一个美娇娘,荡漾而来。
似这般美娘们真罕见,一张面庞儿足有千百样风情,骑在一头黑驴儿身上,那黑驴子也随着她可喜了几分五台山南峙化太岁法事。驴子后面有条步行的大汉,身躯异常雄伟,一顶长草帽盖住大半张脸,要将自己混同于一般的乡下脚夫。驴上的美妇顾盼之间真有勾魂夺魄的风姿,路上行人啧啧赏叹不绝。完全忘记了她随身的那条汉子。可是美人固然难得,更难得的其实是那大汉走来数步外扑朔一股雄浑的英气,花荣远远直觉他非同小可。
打伞的和尚顿了顿神,突然对美女道:“小娘子,贫僧有一言相告五台山南峙化太岁法事。”这美人儿冲那汉子乐言,“打伞的和尚,无法无天。看来一点不假,眼色轻薄不说,还敢过来无礼。”这僧人合什正辩道:“女施主,出家人四大皆空,视美色如脓血骷髅,断断没有任何红尘邪念,贫僧一向研习些观气相人之术,方才只见你的行色中血光出没,万万小心才是哪!”这美女听到什么脓血、什么骷髅、什么血光之灾,眉头大蹙,眼波一转,顿时烟笼迷月,将那和尚罩于花雾山水之中。这僧人连忙的掩饰收敛忘形,退步低头正容。美人儿冷艳地嗤笑声,趋驴而过,只听瘦和尚跌足叹道:“风月误人,风月误人!且容得贫僧再进一言,贫僧前半生为风月所误,险些身名俱丧,小娘子你只可闭门清静,切莫再有勾连迟疑,否则不出数日,必有喋血之灾也!小僧认得几处清修的尼庵,何不随我一封荐书,静心寡欲半载时光,避过此劫。”话音刚落,已被拎住衣领险些提将起来,那条大汉声色凛然作势要打:“某平生最恨你这等淫僧,再敢胡言,打烂你的光头!”
驴上美女在炫耀她小巧的金莲,绣花鞋往驴肚子上一跷一点着,看得出四下里的市民都恨不得自己变成那头驴子,都使劲往肚子里咽着口水五台山南峙化太岁法事。花荣破墙而出相形竟没吸引得注意,走了美人,他们再去取笑那脑筋不清楚的花僧。瘦和尚收束他很不简单的长伞,花荣记起一种叫“避云伞”的器械,他,实不简单!僧人吟叹道:“世人皆晓风月好,不知风月最误人。”
这和尚走向花荣,神容清定,目光锐利,浑不以方才之尴尬介怀五台山南峙化太岁法事。只消看上两眼,便有洞识之语,“幸会,幸会,今日于英雄之外,又得见一位少年英雄。”花荣揖手笑问,大师有何见教?他果然问起方才那推翻墙的胖和尚哪里去了。花荣确确不认识他,以往也从来不曾会过。瘦和尚自报法号智松,是从“五台山”而来,奉方丈法旨,要将山上出逃不守清规的疯和尚智深押解回山处置,只说这个智深出家前性嗜动武杀生,万万不可再让他耽延于江湖之中,多造罪孽。
智松和尚却问花荣可否听他几句劝言?他表情沉肃,举止和雅,愈发象得道的高僧,是以他说花荣今年凶险重重,争端无数,在是非网中有误入歧途身败名裂之险,花荣仔细听了,询问来源,然而避解之道就是劝其跟他到“五台山”上修行,以他的骨格心智,必能修成正果,以此免遭尘世沦落之苦五台山南峙化太岁法事。花荣虽无反感,出家当和尚,到底是从不曾打算之念。只是谢以一笑,自问不曾有何恶行,真个有飞来横祸,自当坦然受之。智松看来劝他不动,又叹息道,“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惜哉,世人不肯回头。”孑然而去。
秦明被火急召回去议事倒也并非什么军政大事,慕容知府说近来山贼们猖狂,但并不是要他去剿匪,而是要他去保护一拨人五台山南峙化太岁法事。这个人来头很大,各路州县争相巴结。天下军马集中在两个人手中,一个是枢密使童贯,一个是太尉高俅。慕容彦超是慕容贵妃的哥哥,近几日要到达青州的却是高太尉的宝贝儿子。并且他是为皇上采办“花石纲”出京,连安抚使也要看他的脸色。慕容知府也要巴结高俅,听说他要来,疾忙就传秦明调集五千人马,前往迎接保护。秦明笑道知府大人还特意提到了你,他晓得“清风寨”有个花荣文武双全,点你跟我同去,贤弟你要把握机会呀。花荣看他兴冲冲的嘴脸本就索然无味更兼被和尚一说,只想闭门读书,却听他讲起“清风寨”这几日据说也有少女离奇失踪了,大吃一惊,疾忙要回去探查。
那桩巷子里的命案和他说了,想来眼下他也没有功夫过问,他却问起那屠夫头子的死,花荣只说没留意到五台山南峙化太岁法事。秦明相送到知府后花园的弄堂,花荣猛看入有个衣冠楚楚的家伙停轿走进了后门,他的背影和佩剑,立时认出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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