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族中的巫术以及巫医为何能够从古老的封建社会延续至今?:巫术
导语:在科学技术发展如此之快的现代社会是否还存在和巫术相关的现象?在海南省的黎族村落里,巫医是怎样的一种必不可少的存在,让我们一起发现了解黎族巫医的神秘之处巫术。
祭祀场景
一、黎族巫术的超自然力黎族人民对于神灵有着极其崇高的信仰巫术。他们每到收割水稻的时节,都会在水稻长势最好的地段里面割一把稻穗。他们认为是神灵在控制着这把稻穗,于是把它当做指引者来收割每一处麦田。这样做据说可以祈求得到神灵的护佑,从而达到稻子丰收多产的目的。
村子里一旦有人生了"奇怪"而且难治的病,他们便会去寻求巫医的治疗和指导巫术。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去做?大多数人的回答是从他们的父辈和祖辈起就是这样子做的,这是世世代代积累的生活逻辑和观念,不可更改。无论是过年过节放鞭炮驱傩,还是各种大大小小的祭祀祈求平安多福,无不表现出千百年来人们对吉祥和顺,如意安泰的孜孜追求。
割稻景象
因为古代科学技术不及现代社会,人们的思维能力相对并不强,所以不能正确地认识客观世界和主观世界中很多自然灾害的发生所导致的后果是极其严重巫术。古人为了消灾解难,防患于未然,有着很浓厚的禁忌观念。他们深知自己的力量渺小,于是便去求助神明的护佑,借助天力希望风调雨顺,社稷昌盛。
随着人类社会不断发展,开始出现社会分工,也为巫师的出现提供了必要条件巫术。在祭祀活动中或者施行巫术的过程中,若是机缘巧合下取得大多数人预期效果,也就是人们说的"灵验",自然而然被人们认为是有特异功能的人,他们可以代替普通人直接与上天进行交流,诉知大众的希冀和愿望。古人认为鬼魂和他们共同存在于这个世间,鬼魂可以控制世界的一部分。如果人类遭遇不测和霉运,便是有鬼魂找上门来。要避免或者减少此类事情的发生,除非人能够事先探知鬼神的态度,知道他们的想法,如愿供给他们丰盛的祭品,满足他们的要求和欲望。
黎族人
科学和巫术常被看作是完全对立的,它们处在合理和不合理两端巫术。可是如果将人类的行为非常清晰明确地划分成理性和非理性的两部分,好像很难做到。其实总的来看,巫术或者巫医的流转发展,理性和非理性两者的成分是夹杂糅合在一起,密不可分的。巫术在无意识之中增强了人的自信心,使人更加乐观面对灾难人祸,坚信希望胜过恐惧,最终迎来曙光。这种暗示心理法人们屡试不爽,即使巫术露出马脚,也不会被质疑甚至抛弃,因为巫术早已和人们的信仰紧密结合在一起,成为感情寄托的重要部分。在别人眼中可能视为可怕妖邪之物的巫术,对于他们而言是如此亲切并且深信不疑,和他们的人生轨迹不断地交错重合。在他们心中这份信仰是神圣且不可侵犯的。
所以在一个巫术盛行的环境下,每个巫师都掌握基本的草药知识,作为从事巫医活动的理论基础,而且他们对病人的治疗都是很负责的巫术。此外,病人所服用的草药配方只有巫医知晓,病人会秘密地服用一段时间药物,直到身体痊愈。事实上这一类的处方药并不只是针对某种疾病,而是服用之后对人体的生殖系统,内分泌系统还有脏器,神经系统都有一定程度上的效用。
在黎族部落,不只是巫医拥有这方面的知识,几乎每个黎族家庭中的长者,妇女都拥有丰富的草药知识,她们运用自己丰富的经验和能力治疗病人巫术。她们的知识并不需要通过书本获得,而是在长期实践中一点点积累起来,并且烂熟于心的。保证丈夫和儿女的身体健康是黎族妇女的天职,她们必须不断学习并且积累新的医学知识,成为合格的家庭主妇。
二、 黎族社会中巫医的作用巫因鬼神崇拜而产生,巫医不分,是人们信仰与理性的结合巫术。在生活实践中经历了无数次痛苦和教训,为学日盛,为道日损,渐渐地人们从鬼神幻觉回到现实世界中,巫医之分也就势在必然,只是这一过程经历了千百年的跨越。以巫为医,在当时社会是一件很普遍的事情。疾病在他们眼中是独立的,可以随便附加或者脱离人的身体,像人外在的附属品一样。生病时,人们便会请巫师进行占卜问卦,查明病因。然后通过祈祷,占卜还有各种生涩拗口的咒语进行驱鬼,使其离开当事人的身体,疾病便会消除。
巫医治病
很多人相信,巫术和法力有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巫术。如果有人被巫术所伤害,轻则生病,卧床不起;严重的可能就会死掉,无力回天。似乎在信仰巫术的族群中普遍存在着一种共识,这类的痛苦自身是非自然的,寻常处方药无法根治的。当地人会有许许多多的土方子应对各种常见病症,例如有一种叫"草药蒸疗法"。如果患上疟疾的话,上山取一些草本植物的根茎或枝叶,放在铁锅或瓦罐中旺火煮沸,在沸腾之时迅速取来一张厚草席,人和草药须得被草席团团包裹起来,还得在外围加一张棉被以增强药效。处于草垫中的人接触刚在锅内煮沸的草药的药气,这样就可以借助药气将人体中的毒气逼出,达到治疗的效果。这和我们现代人所说的桑拿浴极为相像。如此,就算身体不能完全康复如初,也好了个七七八八。
这种治疗方式在当时社会极为普遍,并一代代的继承传扬巫术。不难看出,在治疗疾病的过程中,人们并不只是单一的依赖于某一种方式,而是经过长期积累的经验,言传口授的草药知识和神巫信仰的混合体,它们分不清彼此的概念或者界限,早已被当地人融合在了一起。乡村医生便是这其中最常使用这种方式的人,他们分布在大大小小的村落之中为人治病问诊,对于治疗骨折,脓肿时有着相当的实际技能。但是黎族社会环境相对比较闭塞,只能通过巫医治疗疾病。
乡村医生问诊
在一些突如其来的致命疾病面前,没有一星半点的前情提要,大家在尽人事的同时,也懂得听天命,死亡不可避免的成为人们心中的共识巫术。虽然并没有有力的证据去支持这样一种结论,但是人们认定巫术对人们身体产生影响更多是怀疑,而不是病症本身就很奇怪。只有通过医生进行专业检测之后,他们才能认定自己的身体出现了问题。
通常,很多人都会责怪医生,把医疗技术不能解决的疑难病症归结为是巫术在作祟巫术。我们也不必觉得奇怪,因为有些医生若是不能用科学来证明,他们自己也会认为是一些超自然的现象。
有一个男孩肚子长期不舒服,父亲带他去医院做检查,医生通过尿检发现,他是因为寄生虫的原因才导致肚子不舒服,于是开了一些抗生素和西药让孩子回家服用巫术。但几天都不见好,他的家人怀疑是巫术导致的,于是向男孩询问情况。男孩说他最近睡觉的时候,经常会梦到很多奇怪的东西,并因此感到害怕。于是他们将当地一个有名的巫医(娘母)叫来,巫医诊断说是男孩中邪,并无大碍,然后为他招魂驱鬼,喝下一剂草药,这样便可以了。这种类似案例只占到一小部分,如果诊所医生大部分不具备专业知识而且是土生土长的,那么每当遇到这种情况便会求助于巫师,当地人就会更加相信巫术的存在。
招魂仪式
但是这种病症除了突发性和罕见性之外,并不能够进行条理地区分出什么别的共性巫术。如果用医学知识来解释,很多在人们眼中的被鬼魂缠身的病症都不足为奇,只是大家对鬼神还存在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认知上,意识极容易被动摇。只要有一丁点和巫术沾边的念头,任何细枝末节都可以使病因合理化。因为人们对于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更容易深信不疑,这种世世代代相传下来的先入为主的观念,不是看过几本书,受到教育后就能轻易改变的。但其实只要有心,很多疾病都可以用科学做解释。
三、巫术中神秘的"禁母"和"禁公"当地还有一些关于"禁"的说法,是在有些女巫(禁母)身上巫术。本来她们自己并不会使用巫术,但由于身体原因极易招致鬼魂。若是被鬼魂附身之后,即使做了坏事,她也不知道。于是当地百姓遇到一些特殊事件,如牲畜有瘟疫之害,便会认为是中了禁。之后才衍生出了"解禁"这么个说法,具体就是需要找到禁母,当着众人的面让她经受"过火堆"、"下河洗澡",那些鬼魂便会消散。
过火堆仪式
解禁之后,当地百姓会对禁母做出相应的惩罚以求得大家的原谅巫术。例如举办一些驱邪避恶的仪式,或是对受到伤害的村民进行赔偿,可以是钱财,也可以是一些草药或是牲畜。根据女巫的情况来说,可以要求她用溪流里流动的水洗澡,洗掉身上的罪孽的灵魂和邪恶的想法,这一行为受到当地百姓的广泛认同。并且通过这种方式,很多病人的身体状况有了好转。当地百姓认为巫术是一把双刃剑,有利也有弊。既可以医治百姓,也可以害人。一旦发现有禁母的存在,就要对其采取相应的措施立刻解禁,并加以警告,否则两家便会结起仇怨。
巫师医治百姓还可以使用鬼魂提供的药物,反应了当地百姓对巫术的矛盾心理巫术。巫术的存在即可谋利又可为害,就连巫术都是有好坏之分的。他们可以替天行道,为人谋福。同时又有这样一种观点,鬼魂招致的疾病是一般的药物无法治愈的,只能通过巫师来找到真正的病因。通常道公或者娘母会来主持这一驱病仪式,因为他们在寻找禁鬼方面有一套自己的体系。但是娘母不会给病人"解禁",只会治病;道公的法术相对更为高超,解禁治病两方面都比较熟练。成人之间发生矛盾,认为有巫术从中作梗,便会请来道公,而孩童的病症一般来说娘母可以治疗,因为一般的鬼灵不足为惧。
古代巫师
在黎族社会中常存在禁巫术。受道家文化的影响,"禁公"依旧存在于当前社会,而"禁母"则多存在于文化相对落后的地区。交互的影响是中立的,并不意味着除去病症是将病症送往其他地方,更不是施巫术的人受到自己巫术的反噬。
结语:
民间巫术仪式是人们文化信仰习俗的表现,而这种仪式极大程度上促进了社会群体之间的凝聚力巫术。因为有着共同的信仰和追求,黎族人才能够在如此闭塞的环境中生生不息地繁衍生存。经过千百年的传承与发展,黎族人形成了自己独特的医药理论,这其中不仅只是简单的崇神信仰和祖先崇拜,更凝结了黎族人民的智慧和对美好生活的追求。
参考文献:
1、《民俗学概论》
2、《巫术、科学、宗教与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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