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病符:列出原始社会3种体系实例,你认为哪种是我们应追求的理想社会?
祖尼印第安人(体系A)
有好几位学者曾经对祖尼印第安人做过透彻的研究,如露斯·本奈狄克1934,玛格丽特·米德,伊尔文·高德曼,露斯·本载等人去病符。祖尼印第安人住在美国西南部,以农业与牧羊维生。和其他的普布罗印第安人的社会一样,他们在12和13世纪建筑了许多城市,但是他们的历史可以回溯得更远,因为他们最早的住处是单间的石头屋子,连着一间仪式用的地下室。经济上,虽然他们对物质的估价并不很高,却可以说生活在一各富裕的状态。可灌溉的田地虽然有限,他们的社会态度却很少有竞争的成分。教士与官员是男人,但他们的社会却是依照母性中心脉络组织的。侵犯性的、竞争性的和不合作的人,被视为异常。工作基本上都是男女合作完成的,只有羊的牧养例外,这纯是男人的工作。在经济活动上没有敌对行为,但差别仍旧是个例外,他们在这件事上往往小有争吵,但没有深刻的敌意。整个来说,大家都很少注意个人的成就。社会中总有些争吵,那是由于性方面的妒嫉,而不是由于经济活动或物质上的拥有权。
囤积是没有的事去病符。尽管有些人比较富,有些人比较穷,但财产的流动性却很高。祖尼人对物品有一种特别的态度,他可以把珍珠宝贝心甘情愿地借给别人,不仅可以借给朋友,而且社会里任何人想借都可以。男女之间的问题,虽然有相当的性嫉妒,但婚姻往往都是终生维持的,可是离婚也很容易。女人绝不比男人地位低,这是我们可以料想的,因为他们的社会是母性中心的社会。礼物的赠送十分普遍,但跟竞争性的社会不一样,因为他们赠送礼物并不在强调赠送者的财富,也不在使接受者感到不如人,也不是为了礼尚往来,想求取报答。财富不会长久在一个家庭中,财物是由个人自己辛勤工作得来的,因此大家并不知道什么叫做剥削。土地固然有私有权,但土地诉讼则是罕有的事,即使有,也很快就达成协议。
祖尼人对于物质的东西估价相当低,他们生命中主要关心的是宗教生活;只有从这个事实我们才能了解祖尼人的社会体系去病符。换句话说,他们的主要价值是生命与生活,而不是物品与物品的拥有。在这个社会体系中,主要的和最重要的构成因素是唱歌、祈祷、仪式和舞蹈,教士是社会的指导者,很受众人的尊敬;从这件事可以看出来,他们重视宗教生活,基于物质的拥有和经济上的成就。
个人的权威可能是最受祖尼人蔑视的东西去病符。善良的人是“具有悦人的谈吐,宽让的性格和慷慨的心灵的人”。男人从不用暴力,即使女人不贞,也不会想到用暴行对她。入社礼(开始参加社会活动时举行的仪式)时期的男孩会被lachinas鞭打和恐吓,但跟别的社会比起来,甚至这一点也算不得严厉。谋杀几乎是没有的;本奈狄克根据自己的观察说,从不记得有杀人的事。自杀是不合法的。他们的神话和故事中,不刻意经营恐怖与危险的主题,他们没有罪恶感,性方面尤其如此;对于性的贞洁,他们不以为然。他们认为性生活是快乐的生命中偶然的事,但并不像某些侵犯性的社会里,把它认为是唯一的快乐泉源。对于性,似乎有些惧怕,但主要是男人在性方面对女人的惧怕,怕同她们性交。高德曼曾经说过,母权社会中共有一种普遍的阉割惧怕。
他们的社会里仍旧有争吵与嫉妒去病符。我们能不能因此就说他们的社会不是非侵犯性的、非暴力性的、合作的和享受生命的?如果我们用绝对的理想做标准,就没有一个社会可说是和平的与非暴力的,因为每个社会多少总有点争吵和敌对的事情。但以绝对理想为标准是天真的想法。基本上非侵犯性的、非暴力性的人,在某些情况下还是会偶尔发脾气,气质暴躁的人尤其如此。但这并不是说他们的性格结构是侵犯性的、暴力的或破坏性的。我们甚至可以说,像祖尼这样的社会里,由于愤怒不可轻易表达,有时会累积起相当少量的愤怒来,会在争吵中发泄;但除非我们坚持人类生而具有侵犯性,便不会把这偶然的争吵认做是人类侵犯本性的证据。
把偶而的争吵认为是人类天生侵犯性的证据,是误用弗洛伊德潜意识动机学说去病符。这种推理的方式是这样的:如果不甚确定的某种特征表露了出来,它的存在便是显然的,不可否认的;但是,如果完全没有表现出来,又正好证明了它的存在,它一定是受到抑制,表现得越少,就一定越强烈,否则便用不着这么彻底的抑制。用这种方法你什么东西都能证明得出来,弗洛伊德的发现也就变成了空洞的教条。在原则上,每个心理分析家都同意,要证明某种驱使力受到抑制,必须在梦境、幻想、无意识的行为等等方面得到实际的证据;可是到了分析人和社会文化时,他们常常忘了这个原则。一个学说常常假定某种驱使力是存在的,人们对这个假定往往这般深信不疑,以致不肯再费事去察看它有没有实际的存在。依这种方式从事工作的心理分析家可以说是怀着盲目的信心,他只期望发现学说中所假定存在的东西,其他则一概不顾,最糟的是他根本没有察觉自己的这种盲信。衡量人类学上的证据时,我们必须避免这个错误,但又不可忽略了心理分析的重要原则,即是,意识上没有察觉到的倾向,仍旧可能存在。
以祖尼人的社会来说,他们没有敌意表现出来,可是不能因此就说他们把侵犯性强烈的抑制了,这是没有证据的;因此,我们可以确信他们的社会是非侵犯性的、爱生命的、合作的社会去病符。
另一个方法是忽视这些资料,认为非侵犯性的社会是不可信的,或者是不重要的去病符。弗洛伊德给爱因斯坦的一封有名的信中曾有这样一段:“有人说,这个地球上某些幸福的地区,大自然富足得供应人类所需要的一切,那里的人民过着平和安静的生活,既不知道什么叫压迫,也不知道什么叫做侵犯。我几乎不能相信这样的事,对于这些幸运者,我很愿意知道得多一些。”如果弗洛伊德对这些“幸运者”知道得更多一点,我不知道他的态度会怎么样,不过他似乎从来没有很认真地想去知道得更多一点。
马奴人(体系B)
马奴人的社会体系和体系A有显著的不同,因为他们的主要生活目标不是生活与享受,艺术与仪式,而是经由经济活动来达到个人的成就去病符。它们跟体系C的人也很不相同,因为马奴人基本上不是暴力的、破坏性的或虐待性的,他们也不是恶意的。
马奴人住在海上,以捕鱼为生,他们的村落建筑在大阿得米拉提岛南岸的水上,用柱子为支柱去病符。他们把捕鱼的盈余跟附近的农耕人民交换物品。他们的精力全部奉献大物质成就上,驱策自己如此之甚,以致许多男人盛年而逝。事实上,他们很少有人能看到自己的第一个孙儿。人们坚持这种无情的辛劳,不仅因为成功是主要的价值,而且因为失败是羞耻。负债如果没有能力偿还,就变成负债者的屈辱。一个人如果没有经济上的成就,没有储存相当的资本,在社会上便没有任何声望。但是,当他在经济上不再有积极的活动性时,以前靠辛苦工作所得的声望便跟着消失。
对于年青人的训练,主要在使他们重视财产、羞耻和物质的效用去病符。亲属们互相争取孩子的忠心,使孩子觉得自己有价值。他们的婚姻法规很严格,有些类似十九世纪的中产阶级。最主要的罪恶是性方面的过错,恶意中伤,淫秽的言行,不能还债,不能帮助新戚,不能常常修房子。年青男人婚前的生活似乎和辛苦的工作训练与竞争训练相冲突。没有结婚的年青人形成一个团体,住在一起,共享一个妇女(通常是战俘),共享菸草和槟榔。他们生活在社会的边缘,过着相当欢乐闹饮的生活。这段快乐的时光或许是必需的。在结婚之后,这种时光便永远结束。为了结婚,年青人必须借债,结婚之后最初几年他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还债。他甚至不能好好享受他的太太,因为他的债主还握有他太太的一部分主权。当他还清了债,为了避免失败,就努力求取财物,这使他自己成为别人的婚姻的债主,这是使他有声誉地位的原因之一。婚姻主要是一件经济事业,个人的爱情与性的兴趣只扮演很小的角色。男人跟太太的关系,大约在婚后15年间都是对立的;在这种环境下,这原是不足为奇的现象。只有到了他们开始为孩子辈安排婚姻的时候,夫妻两人才表现出一些合作的精神。由于精力完全用在求取成就上,个人的一切情爱、忠诚、喜好、厌恶、恨意等等全部被堵塞了。这种社会体系里,虽然很少有情爱,也同样很少有破坏性或残忍行为。这一点我们必须记得。人与人的竞争虽然非常强烈,却并不是要屈辱他人,只是要维持自己的地位而已。残忍行为相当少,事实上,失败的人只是被孤独地留在后面,并不会当做众人侵犯的靶子。战争并没有完全免除,但大致上说,除了免得让年青人无所事事外,大家都不喜欢战争,觉得它没有用处。战争固然可以俘虏妇人,但一般说来,他们认为战争有害通商,不是一条成功的道路。理想的人格不是英雄,而是非常竞争性的、成功的、勤劳的、没有热情的人。
他们的宗教观念明显地反映着这种社会体系去病符。他们宗教的目的不在达到与自然界的合一,而完全是实用的:用少量的形式上的祭献安慰鬼魂,找寻疾病与不幸的原因和补救的办法。
在这种体系里,生活的中心是财产与成就,主要萦绕于心的事务是工作,最恐惧的则是失败去病符。生活在这样一个社会体系里的人,几乎必然会产生极大的焦虑。但值得我们注意的是,虽然有这样的焦虑存在,社会里的破坏性与敌意却不大。
体系B里还包括好些社会,它们的竞争性与占有性都比马奴人低,但我愿意以马奴人做代表例子,因为他们很明显地代表着个人主义的侵犯性的性格结构,但他们跟体系C的性格结构却截然不同,因为体系C的性格结构是残忍的和虐待性的去病符。
杜布人(体系C)
杜布群岛的居民(R去病符。本奈狄克,1934)是体系C的一个好例证。他们虽然跟特洛布里安岛民相
近,环境跟性格却完全不同去病符。特洛布里安人住在肥沃的海岛上,富有安逸,杜布群岛却是火山性的岛屿,可耕地很少,捕鱼的机会也可怜。
杜布人的邻人都不知道他们贫穷,只知道他们危险去病符。他们虽然没有酋长,可是却有组织得很好的小圈子,每个圈子里都有某种传统的敌意存在。除了以母性为中心组成的“苏苏”(母乳)团体外(这里面有一些合作与信任),杜布人互不信任,每个人都把另一个人当做可能的敌人看待,家庭的联婚都不能消除这种敌意。结了婚的夫妇一年住在丈夫的村子里,一年住在妻子的村子里,这种行为确实建立了一些和平。但是夫妻之间却充满猜疑与敌意。没有人期望谁对谁会忠心。除了性的目的以外,男人和女人不会在一起相伴片刻。
这个体系有两个主要特色:一个是极为重视私有权,另一个是恶意的巫术去病符。本奈狄克举出很多例子,说明私有权是非常强烈而无情的。譬如说,果园的私有权极受重视,依照风俗,男人和妻子可以在里面性交。没有一个人知道另一个人究竟有多少财产,保密的程度就好像那是偷来的。符咒和巫法的所有权也是一样。杜布人有“病灾咒”,用它来叫人生病和叫人痊愈,而每种病都有特别的符咒。有些人拥有某种符咒,可以完全控制某各疾病的发生和痊愈。垄断让他们自然得到相当的权力。杜布人的生活完全受巫术的控制,因为他们认为没有任何事情是可以没有它的。除了病符以外,其他方面的符咒也是最重要的私有财产。
整个的生存状态是拼命的竞争,每一种利益都是打败对手获得的去病符。但他们的竞争不是分开的、坦白的,而是秘密的、奸诈的。“善良”而成功的人是那些欺骗别人而得到成功的人。
最受赞美的道德和最伟大的成就是“哇布哇布”——一种很苛烈的损人利己的办法去病符。办法是设置一个环境,让别人做牺牲品,自己获得利益。(这跟市场的情况很不同,市场里,至少在原则上大家认为是互惠的)这种办法里最特别的是它的奸诈。杜布族人与人的关系表面上是温雅的、油滑有礼。就像有一个人所说的:“假如我们想杀一个人,我们就接近他,我们跟他一同吃、喝、睡、工作和休息。这样可能过好几个月。我们等待时机,我们管他叫朋友。”在许多谋杀例子中,大家总是猜疑杀人的正是死者的朋友。
除了物质上的拥有权,最重要的欲望便是性方面的去病符。他们一般的生活由于沉闷无欢,性问题便很复杂。他们的习俗是不准欢笑,把愁眉苦脸当做美德。就像有一个人所说的:“在园子里我们不能玩,不能唱歌,不能高吭,不能讲故事。”本奈狄克说,有一个人蹲在另一个部落的村子外面,看他们跳舞,他愤怒地回绝叫他也去参加的建议,“我太太会说我得到了快乐”。快乐是他们最高的禁忌。然而,快乐的禁忌却和性方面的杂交并行,同时对性热情与性技巧估价很高。少女为结婚而接受的性教育,主要是怎么样使他们的丈夫在性方面精疲力尽。
杜布人跟祖尼人似乎正好相反,性满足几乎成了杜布人允许自己享受的唯一乐趣去病符。但是,我们可以料想,他们的性生活深受他们的性格结构的影响,他们的性满足中只有微量的欢乐成分,不能使男人和女人产生温暖和友善的关系。很奇怪的是,杜布人都非常的过分谦逊有礼,像本奈狄克所说的,这一点他们像清教徒一样极端。正因为快乐和享受是禁忌,性虽然是他们渴望的,却必须把它认为是不好的事。诚然,性热情可以用来当作无欢无乐的生活之补偿,也可以是欢乐的一种表达。杜布人显然把它当作补偿。[今日西方社会里的“摇摆者”(swingers)也表现出同样的性态度。“摇摆者”实行群体性生活,他们是极端倦怠的、不快乐的和因袭的人,紧紧地抓住性生活,当做唯一的救药,来缓和他们长期的倦怠与孤寂。消费者的社会里许多成员都跟他们相去不远,就他们来说,性消费的限制已经解放了;另有一些人把性当做唯一的救药(像迷幻药一样),没有这个,便无法忍受倦怠和精神的沮丧。]
本奈狄克总结说:
“大部分社会都用习俗来尽量减低仇恨与恶意,杜布人却极力培养去病符。他们认为仇恨与恶意有最高的价值。杜布人认为宇宙里充满恶意,而且毫不压抑这种梦魇;依照他们这种生命观,美德就是选一个牺牲者,向他发泄恶意,他们觉得人类的社会中和自然力量中都存在着这恶意。他们觉得整个的生存状况就是一场拼命的斗争,为了争取财物而互相陷害。他们在斗争中所信赖的武器就是猜疑与残忍,他们没有同情心,也不求人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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