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州文学网络版2022年第177期（总824）/樊晓山/奔生（第一章1-3）:洪湖做道教法事
奔生
文/樊晓山
第一章
1
小时候，添禧听了爹娘讲述爷爷的往事，事过几十年后，添禧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会同爷爷一样，这辈子也会遭遇上奔生的经历，而且比爷爷的奔生经历更为苦难，更为悲惨洪湖做道教法事。
那是一个大雪覆盖了田野，北风撕扯着喉咙拼命呼号的寒冬傍晚洪湖做道教法事。添禧娘看着添禧四兄弟冷得瑟瑟发抖，浑身发颤，添禧鼻子里还流出了两条清冽的鼻涕。添禧娘心疼，就对添禧爹说，你去搬个树蔸，拢堆火，让娃子们暖和暖和吧。添禧爹就搬来树蔸，又在树蔸上添放上一把树枝，一阵青烟熏烤之后，火便嘭地一声燃了起来。添禧爹娘，添禧四兄弟就围坐在火堆旁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话。添禧娘对四个娃突然说，要是你们爷爷还在，这样的夜晚，他会讲古给你们听的。他肚子里的古可多呢。
添禧最小，听了娘的话，就缠住爹要讲爷爷的故事洪湖做道教法事。添禧爹看了一眼烧得正旺的火堆，又看了看添禧四兄弟如饥似渴的眼睛，想想一家人围坐一起也无聊，便开始讲起爷爷的故事来。
爷爷大名叫柳志鹏洪湖做道教法事。一听这名号，就知道老爷爷老奶奶的良苦用心。老爷爷老奶奶希求爷爷长大成人后能出人头地，光耀门楣。老爷爷老奶奶又是老年得子，且只有这一根独苗，象稀世珍宝一般宠着。含在嘴里怕化了，捂在手心怕丢了。老爷爷老奶奶啥事都依着爷爷，只要爷爷开口，就是天上的月亮和星星，老爷爷老奶奶也得想方设法跟他摘下来。
爷爷是武昌人洪湖做道教法事。老爷爷老奶奶在武昌城文昌门外的琵琶街开了家绸缎铺子。生意说不上是财源广进，日进斗金，可在琵琶街百十号商铺中，也算得上呱呱叫的铺子。听爷爷讲，老爷爷老奶奶的绸缎铺子有三大间门脸，两层楼，全是用两人合抱的柱子建造的，后面还有一栋挺大的仓库。这样的经商规模，商铺阵仗，在琵琶街也是少有的。爷爷生在这样的家里，可以说是生在蜂蜜罐子里，整天吃了不愁屁打，出门玩去不愁钱花。爷爷打小就脑子灵光，人也长得头齐尾齐的，人见人喜欢。可爷爷没有走正道，不愿读书考功名。十四五岁时就背着老爷爷老奶奶伙同城里城外的一帮富家子弟在武昌城里逛戏园，泡书场子，有时候还喝酒赌钱。有一次，爷爷伙同一帮富家子弟竟跑到城里一家醉春楼里去鬼混，不知咋地就同一个客人为争抢一个姑娘打了起来，还把那客人的头给打破了，流了好多血，差点就出了人命。后来官府把爷爷一伙人抓进了大牢，赔偿和罚款整整用去二十两银子，这才了结。这件事发生后，老爷爷老奶奶就整天把爷爷囚禁在家里，还断了爷爷与同伴的联系。可老爷爷老奶奶哪能把爷爷囚禁得住呀，只要老爷爷不在家，爷爷就偷偷溜出去又与同伴去鬼混，有时候一连几天都不回家。老爷爷老奶奶好话说尽，也打过骂过，就是不成。最后老爷爷老奶奶实在没法子，就商量给爷爷说门亲事，想用亲事来拴驻爷爷野马似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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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亲事还没说定，琵琶街就发生了一件大事洪湖做道教法事。癸丑牛年，也就是清咸丰三年，广西的太平军从蒲圻咸宁杀气腾腾奔向武昌城来。武昌城里的官老爷们担心太平军攻打武昌城，就在一天深夜一把火把琵琶街烧了个精光。当天夜里，爷爷又伙同一帮富家子弟在武昌城里鬼混。武昌城门紧闭，不准人进出。直到太平军攻进了武昌城，爷爷才跌跌撞撞回到家里。可一出文昌门，爷爷就吓了一大跳，只见武昌城外大小官道上，田野里，到处都是乌央央的太平军，把个偌大的武昌城围得水泄不通。长江里战船林立，桅杆高耸，旗帜飞扬。太平军还在长江里撘建了浮桥，浮桥上太平军一波一波地来往，喊声震天，好不威武，好不怕人。爷爷走在琵琶街上，到处是烧得焦黑焦黑的木柱和灰烬，有的木柱上还飘散着淡淡的烟雾。街巷里倒塌的房屋旁，横陈着不少老老少少男男女女的尸体。劫后余生的人们围着已经离开人世的亲人，有的哭泣，有的哀叹，有的哭嚎，有的捶胸顿足，这一切，活脱脱就是一个人间地狱。爷爷失魂落魄，全身无力地飘荡到自家的绸缎铺子前，只见三间铺面已不见踪影，一片狼藉。老爷爷看到爷爷，嗖地一声站起来，朝着爷爷就是一记重重的耳光，吼道，你个不晓事的畜生，老子养你有啥用?现在你娘走了，看你今后咋活?爷爷忘记了脸上火辣辣的疼痛，猛地扑到老奶奶的身上，就撕心裂肺地嚎啕大哭起来。
屋子里的火堆烧得旺旺，偶尔发出一倆声噼噼啪啪地爆裂声，火光中有时蹿出一股蓝幽幽的火苗，瞬间又消失了洪湖做道教法事。添禧爹吧嗒吧嗒嘴巴，吞咽了一口涎水，又讲了起来。
房子烧了，家财也没了，爷爷和老爷爷草草安葬了老奶奶，只得带上家里仅剩的一点财物，离开琵琶街，到处去流浪洪湖做道教法事。老爷爷年岁大，经这劫难，又遭遇老奶奶离世惨事，加上父子俩在外风餐露宿，无依无靠，一下子就病倒了。一天晚上，爷爷领着病重的老爷爷来到沔阳乡下一个破窑里过夜，正巧碰上一个江湖游医也在窑里过夜。这个江湖游医姓金，是襄阳宝康鸡公山人。金郎中也是独子，父母过世后，就孤身一人在外流浪，靠祖传专治跌打损伤和疑难杂症为生。金郎中早年当过兵，还在新式军队里当过郎中，很有些本事。爷爷见到金郎中，就哭丧着脸哀求金郎中为老爷爷看看。金郎中二话没说，就又是问病由，又是望闻问切，忙乎一阵后，就说，你爹是年岁大了，又遭逢这般劫难，怕是难以挺过来。明天我开个方子，吃几天再看吧。爷爷听了，忙磕头谢恩。
老爷爷在破窑里吃了几天药，身子还是不见好洪湖做道教法事。也许是老爷爷命里该绝，那一年是个少有的倒春寒，天地下过一场大雪后，老是不放晴。北风拼了命地呜呜嘶吼，打在脸上如刀割猫抓一般。破窑里的寒风整日整夜从敞开的窑口灌进来，把个空荡荡的窑洞搞得如同地窖。一天清晨，金郎中看老爷爷没有声息，跑去用手一摸额头，冰凉冰凉的，老爷爷已经走了。爷爷在金郎中的帮扶下，用仅剩的一点碎银买了几块木板，钉一个木匣子，把老爷爷给草草埋了。
家被官府毁了，老奶奶葬身火海，老爷爷又染病离世，留下爷爷孤身一人，无依无靠，只得跟随金郎中走街蹿巷，靠金郎中一点微薄收入苦苦度日洪湖做道教法事。从此，爷爷开始了一生流浪漂泊的奔生日子。
2
屋子里的火堆渐渐暗淡下来，六张围坐在火堆旁的面孔一下子模糊起来洪湖做道教法事。添禧扫视了一眼爹娘，又扫视了一眼三个兄长，情绪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添禧娘往火堆上加了一把不干不湿的树枝，经过一阵浓烟的熏烤之后，火嘭地一声又升腾燃烧起来。爹叭嗒叭嗒两下嘴唇，又开始讲了起来。
听你们爷爷讲，这个金郎中堂堂仪表，凛凛一躯，称得上真正的男子汉洪湖做道教法事。你们爷爷虽说不走正道，没有挣个功名让祖辈荣光，可人并不笨，脑子灵光得很，眼睛活泛得很。爷爷见自己没了依靠，没了活路，就缠着金郎中把他带上，他啥也不要，只要有口饭吃，有个人做伴就行。在窑洞里，爷爷每天早早起来给金郎中拾柴禾，烧热水，煮米饭，晚上给金郎中捂脚捶腿，还给金郎中讲戏文，讲故事。啥说岳呀，薛仁贵征东征西呀，水浒呀，多得很。这些戏文和故事都是爷爷在书场里听来的，也有不少是爷爷在书上读来的。爷爷口才好，故事讲得绘声绘色，听得人张着大嘴，瞪着大眼，眉都不眨一下。金郎中出窑看病，爷爷就为金郎中挎着药箱，背着褡裢紧紧跟在后面，一声不吭。一个多月过去后，金郎中就喜欢上了爷爷。一天，金郎中对爷爷说，鹏儿，我孤身一人，也没个娃，你就做我的干儿子吧，我教你本事。爷爷一听，一膝跪下，连叫三声干爹。
就这样，爷爷跟着金郎中跑了四五年洪湖做道教法事。这四五年里，他们从沔水出发，进入汉水，先后到过天门，孝感，钟祥，随州，最后到了金郎中的老家襄阳。他们每经过一个地方，都要待上个一年半载，在周围的集镇和乡村走村串户，采药行医。这期间，金郎中教了爷爷许多民间偏方和治病歌诀。六味地黄泽泻苓，山药山萸丹皮从。补中益气芪术陈，升麻柴胡归草参。我都还记得一些。金郎中还教爷爷认识了许多中草药植物和许多看病诊治的方法。金郎中看爷爷天资不错，又很勤奋，人也乖巧，就把藏在箱子中的两本祖传医书和他这些年的行医心得一古脑地交给爷爷，叫爷爷用心体会。爷爷跟随金郎中的第五个年头，他们来到襄阳谷城的承恩寺庙，金郎中在上山时一个趔趄摔了一跤，停歇了好几个月才好利索。那时候金郎中年纪已经过了半百，经这一事，金郎中就动了不想在外漂泊流浪的念头。一天，金郎中突然对爷爷说，鹏儿，我想在承恩寺归入佛门，过完余生。爷爷听后，顿时就哭了起来。金郎中说，师傅肚子里的货全倒给你了，凭你的天资，行走江湖，养家糊口是没有问题的。爷爷想留下来照顾金郎中，为他养老送终。金郎中很生气，说你还年轻，今后要成家立业，不能为我这个快死的老头子耽误你前程。就这样，金郎中硬生生地把爷爷赶走了，还把他所有的家当全部送给了爷爷。
爷爷挑着金郎中的行头，跪头谢过金郎中，就折转身往老家武昌城赶洪湖做道教法事。到了武昌文昌门外的琵琶街，街上已没了五年前的气象和繁华，来来往往的人都是些生面孔。老爷爷老奶奶的绸缎铺子，也是一片破败荒凉的景象。爷爷在琵琶街没有久留，就沿着长江向上漂流，最后到一个叫祁渊的小码头上定居下来。也许是爷爷霉运走到了尽头，在祁渊没过几天，就有一个财主家的管家找上门来请爷爷去给财主家的小少爷去看病。爷爷上门后才得知只有岁把的小少爷得的是夜哭症，白天呼呼大睡，一到晚上就扯开嗓门拼命哭啼，这样已有小半年了。财主请了好多郎中和江湖游医上门诊治，药也灌了不少，就是不见好转。这可把财主一家人整得好似热锅上的蚂蚁。爷爷坐下来，先给少爷拿了脉，又看了看小少爷的舌苔，问，少爷哭时腿是伸着的,还是缩着的?财主回，伸着的。爷爷起身观察了整个房间布置，物品摆放位置，又眨叭眨叭眼睛，感受房间光线明暗，还用手摸了摸被子垫絮和墙壁的干湿，然后坐下来慢慢品了口茶，细声小气地对财主说，少东家，孩子不碍事不碍事，吃两剂药就会好的。少东家看爷爷年轻，还用疑惑的眼神打量爷爷。爷爷说，别担心，两剂药不好，你差人到祁渊码头东边的小屋找我。爷爷开了药方，收了诊银，临走时交代少东家，把垫絮放到屋外吹吹风，窗子打开透透气。说完就走了。
过了两天，少东家亲自提着礼物，还用红纸包了了一锭银子来到爷爷家里道谢洪湖做道教法事。少东家看到爷爷租的房子破破烂烂，就硬要爷爷搬到他家集镇上一个商铺的房子里去，还不收半文租金。爷爷拗不过，就搬走了。这少东家是个读书人，见过世面，会识人，明事理。后来少东家知道爷爷是武昌人，也是大户人家出身，有满肚子本事，人长得光鲜，口才也出众，就把爷爷引为了知己，常常在一起谈天说地，饮酒品茶，和亲兄弟一般。过了一年，少东家作媒，把家里的一个丫鬟嫁给了爷爷，这个丫鬟就是我的娘，你们的奶奶。可惜奶奶命不长，在生第二个孩子时难长走了。那一年我只有两三岁，还不晓事呢。
3
屋外北风还在呜呜尖叫，如破碎的瓷片划过坚硬石块上的声音洪湖做道教法事。鹅毛大雪仍在狂风中飞舞雪夜中的小村子破败，寂静而又凄美。添禧突然站起身对爹说，停停，停停，我去屙泡尿了来。三个兄长见添禧开门去屙尿，也都嚯地站起来，抖抖索索地跑到屋外，朝着厚厚的积雪尿了起来。
添禧娘在火堆上又添了一些树枝，青烟与蓝幽幽的火苗又慢慢升腾起来洪湖做道教法事。坐定后的添禧望着爹，催促道，你讲呀，咋还不讲？爹说，夜深了，明儿讲吧。添禧和三兄弟就说，爹，你讲吧，你把爷爷的故事讲完就去睡。娘在一旁也帮腔说，火还旺着呢。你讲，讲完了就去睡。添禧爹爱抚地看了一眼属于自己的一家人，用手摸了摸有些干枯的嘴巴，又讲了起来。
奶奶走后，爷爷哭得死去活来洪湖做道教法事。好在有少东家和奶奶娘家人帮衬，爷爷总算把奶奶和我那还没出世的苦妹子送上山。奶奶离世，给爷爷带来了很大的伤痛。在很长一段时间里，爷爷都神志不清，恍恍惚惚，跟变了一个人似的。为了把我养大成人，也为了爷儿俩的生存，爷爷领着我到处走村串户，给人看病。我们在祁渊过了几年，也许是爷爷难以从失去娘的悲痛中走出来，就在一年的深秋带着我悄悄离开了祁渊，来到洪湖岸边一个叫瞿家湾的集镇住下来。瞿家湾是洪湖北边一个出入洪湖的码头，那里人烟稠密，商铺众多，生意兴隆，河里湖里挤满了来来往往的船只，是方圆几十里内最为繁华热闹的地方。爷爷到了瞿家湾，就租了间破败的木棚子，算是定居下来。爷爷稍微整理了一下木棚子，还挂了块柳记医铺的牌子，算是正式开张行医。瞿家湾集镇上还有一家黄记春草堂，大房子大门脸，气派得很。门前还有两蹲高大威严的石狮子。那时我已经五六岁了，常常到那铺面前去用手摩挲那石狮，一玩就是老半天。我想，我爹要是有这大一个铺面就好了，我就可以堂堂正正进出铺子，过上人人羡慕的日子了。
爷爷在瞿家湾能真正站住脚，是因为治好了一个总怀不上孩子的姑娘和她公婆的眩晕症洪湖做道教法事。那姑娘姓李，是彭家台村的大美人，也是彭家台村彭大财主的儿媳。彭家台村紧靠瞿家湾，彭大财主是沔阳县丞的姨表兄，在瞿家湾和彭家台以及方圆几十里内很有威望。彭大财主儿媳结婚两三年了，肚子瘪瘪的，总是怀不上。彭大财主就一个儿子，为了能给彭家留一个延续香火继承家业的后人，彭大财主法子都想尽，又是广请名医，上门诊治，又是看鬼神，做法事，还常年在家烧拜佛，忙得不亦乐乎。可老天不遂人愿，儿媳李姑娘就是怀不上，急得彭大财主胡子都白了。爷爷到瞿家湾的第二年春天，彭大财主来瞿家湾码头上转悠，看到爷爷柳记医铺的牌子，就进来闲聊。聊过几句后，彭大财主见爷爷相貌堂堂，谈吐不凡，就把心中苦闷向爷爷一咕噜倒了出来。爷爷说，您别着急，只要不是天生的不育不孕，郎中就有法子。彭大财主一听爷爷这话，心中一振，眼睛一亮，立刻兴奋起来。第二天，彭大财主就用一顶大轿来请爷爷。我跟爷爷进了彭大财主家，只见彭大财主领着一帮人正站在大门前恭候着爷爷。爷爷下了轿，忙向彭大财主躬身作揖，连声说，东家礼重啦，礼重啦。
彭大财主领着爷爷来到他儿媳闺房，先是观察了闺房的布置和门窗门帘，然后坐下来，微闭双目给李姑娘拿脉洪湖做道教法事。拿完脉，爷爷示意李姑娘张开嘴，看看舌苔的颜色和厚薄。又示意李姑娘睁大眼睛看看瞳仁。完了就问些李姑娘的饮食起居和生活习性。最后，爷爷站起身，对彭大财主不紧不慢，轻声细气地说，不碍事，不碍事，五副药就可见效。看着爷爷的神色，听了爷爷的话，彭大财主一家人高兴得不亦乐乎，就差跳起来大喊大叫了。爷爷要回去，可彭大财主硬是不肯，非要留爷爷吃饭不可。吃饭前，彭太太又让爷爷给看看头疼病。爷爷听了彭太太地描述，切了脉，又问了些饮食起居生活习性，就说，你这是眩晕症，三副药就可见效，并嘱咐彭大财主派人一起到家里去取药。
彭大财主真是个大财主，饭桌上摆了满满一大桌饭菜，尽是些鸡鸭鱼肉好吃的菜洪湖做道教法事。那可是我一生吃过的最好的一次饭，也可能是最后一次。现在我还记得，那一天，我吃得饱饱的，差一点就撑得我下不了饭桌了。临走时，彭大财主用红纸包了银子塞进爷爷的褡裢，又吩咐下人给我装了一大包零食，就又用轿子把我和爷爷送回了家。
过了一个多月，一天中午洪湖做道教法事。瞿家湾码头上突然来了一帮敲锣打鼓的人。走在最前面的是彭大财主，彭大财主后面是两个人抬着一个大匾。这群人来到我们家停下来，我当时跟在人群后面看热闹。这时爷爷从屋子里出来，看到彭大财主连忙抱拳躬身。彭大财主停下脚步，抬起两手示意锣鼓家业停下来，又示意抬匾的人把匾抬到屋里去，放到爷爷看病的桌子上。那匾上赫然写着华佗在世四个红色大字。爷爷看着乌秧秧的人群，看着那块讲究的牌匾，激动得说不出一句话，只是一个劲地朝彭大财主躬身作揖表示感谢。从这以后，爷爷的医术在瞿家湾码头方圆几十里内就传开了。
未完待续洪湖做道教法事。。。。。。
荆州市作家协会网络文学委员会
文学顾问：黄大荣 周万年 齐家银 万华伟
文学总编：郑泽华
责任主编：叶脉
执行编辑：雨后青山 越王谋差
文字校对：孙红梅、 孙敏 、 珍珠 、阿苏
纸刊支持：《楚都文学》《江陵文学》
编 委：
天喜 东篱先生 醉剑飘香 张俊 越王谋差 不忘本 李发国 伍美菱 安然 灵犀
会标 设计：半帘疏影
一洪湖做道教法事，小说、散杂文组
叶脉 张俊 赵义勇 安然 醉剑飘香
二洪湖做道教法事，诗歌组
汪剑平 越王谋差 张月娥 石潭 杨美
三洪湖做道教法事，楹联组
黄振文 土垚 秋诗 归去来
四 洪湖做道教法事，朗诵组
石楠 水佩 宋宗勤
五洪湖做道教法事，外联部编辑
雨后青山 越王谋差 桃夭灼灼 石潭 冬日暖阳 陈利平 楚红城 张卫强 苏清风 王晓露 焦淑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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