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五帝宫

[随感]我的援助历程: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

admin    2022-06-20    890

也不是第一次去第三世界的国家了,自己本身就是第三世界国家的人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可这一次完全不同,我离战争这么近,我救死了一个人。

  我参加的那个民间团体加入了红十字会,以便更方便地出入各国,帮助那些贫困饥饿的人们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这一次,我去了斯里兰卡。

  这是个不大的岛国,因为多年的军事统治和内乱,人民生活贫困,虽不致民不聊生,可也非常需要我们的帮助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

  斯里兰卡是重要的茶叶产地,岛上有大片大片的茶园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原本大家都可以此致富,但战乱摧毁了茶农们的发财梦,只有少数茶园主和茶商从中狠捞了一票。

  入境并不容易,幸而打了红十字会的旗号,当地军政府对红十字会虽无甚好感,却也没什么敌意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遇到过些小麻烦,总还算顺利。

  我们一行六人在首都科伦坡安了个点,租下间废弃的仓库作为总部,存放我们从各地募集来的食品衣服药物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当然,把这么多货物运进来也颇费了一番周折,免不了要损失一些用作铺路。在科伦坡发了一天,来领取的多是一般市民,真正居无定所、食无着落的并不多。于是我们决定分成三组,向其他城市进发,以便帮助更多的人,终点约在保客海峡。

  我和阿仁同车,沿着海边前进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出发前我买了张最新版的地图,可没多久就发现错误百出,最后只能充当了桌布。一路上还能听见零星的枪炮声,但似乎离得很远,不至威胁到我们的安全。

  我们发得很节省,倒不是吝啬,只是想着万一前面还有更困难的人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由于信号不强,通讯时常中断,我们只能断断续续的得知惠丽、小鹏和Rebecca、Jonathan那两组出于同样的原因,也发得很慢。

  这一天,我们来到一个不知名的海滨小城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关了发动机,我和阿仁合力撑开一侧的帆布蓬,又摆开了摊头。虽然语言不通,可人人都认识车上的那个红十字,不一会儿就排起了长龙。我正忙得无暇抬头之际,一只稚嫩的手伸到我面前:“吗啡。”

  “啊?”我吃了一惊,从来都没有人要过这种药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车里的确有吗啡,可我总免不了要抬头一问:“有人要动手术吗?”我不确定面前这个黑瘦的男孩是否能听懂我的话,可除了中文和英文,我也不会别的了。

  看来他是没听懂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吗啡。”他又说了一遍。

  我打量着他,不过十三四岁的样子,比我高不了多少,面色相当难看,想必是家里有急用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OK,我给你。”我回车里拿了一支。

  “两支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他打着手势。

  车里就一盒十二支,全都给了你,别人用什么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于是我摇头。

  他不再坚持,接过一支转身就走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

  忙了一整天,天色渐暗,我们决定就地休整一夜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第二天清早,阿仁正要发动,有人敲车窗。是那男孩。

  我打开车窗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

  “吗啡,四支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他比划着。

  我摇头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一根黑洞洞的管子伸到我面前,是枪。他平静地重复了一遍:“吗啡,四支。”

  我没想到会出此变故,愣在那里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幸而阿仁颇有些胆量,把枪口从我面前推开,示意他到车厢里去。男孩收起枪,绕到车后。

  阿仁打开车门让他上来,搬过装吗啡的箱子,打开给他看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还剩十一支。男孩弯腰去拿,阿仁举起球棒砸向他的后颈。男孩随即倒地,昏了过去。

  “看到吧,我说这是吉祥物嘛!”阿仁麻利地捆好男孩,把心爱的球棒擦了又擦,靠边放好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这是他在高中夺得棒球联赛冠军时用的球棒,一直当宝似的带在身边,这次真的救了命。

  “那他怎么办?”我心有余悸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

  阿仁耸了耸肩,卸下枪管里仅有的两颗子弹揣进口袋里:“还能怎么办,交给当局呀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

  我们继续向汇合地进发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

  路不平,车颠得厉害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男孩昏睡了近一个小时,醒来第一句话仍是“吗啡”。

  “我看他八成是在吸毒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阿仁最不屑瘾君子。

  “可是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他这么小……”

  “吸毒又不分年龄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

  “吗啡!”男孩又喊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

  我们不再理他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车继续开着,到达下一站,阿仁停好车,我们又开始散发救济品。发了一半,听见车里有撞击声,我急忙进车厢查看。

  男孩仍被绑着躺在地上,只是四处翻滚,用头撞箱子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

  我冲上去拉住他,他满脸不知是眼泪还是鼻涕或者口水,或是三者的混合体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他痛苦不堪的样子,嘴唇咬出了血。

  我扯了条毛巾替他擦脸,他却一口咬住毛巾不放,我只好用剩余的部分给他擦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由于手脚都被绑住了,他拼命地扭动身体。

  我不清楚他为什么会这样,但看上去像毒瘾发作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我喊来阿仁,他也认同我的猜想。

  “怎么办?”总不能让他一直这样吧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

  “不知道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我也没有处理过这类情况。”阿仁也束手无策。

  “要不……给他一支吗啡吧,他一直这样,我担心……”同情占了上峰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

  阿仁不置可否,看着地上的男孩,许久,叹了口气,转身打开箱子,取出一支吗啡交给我:“这是犯法的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

  我会心一笑:你也太善良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于是阿仁按住男孩,我负责注射。男孩手臂上满布的针眼让我无从下针,只能在老伤上再扎。

  少顷,男孩平静下来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阿仁钻出车去,立马又回来了:“都没了。”原来在我们照看男孩时,救济品被饥民哄抢一空。

  “那就走吧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

  于是阿仁开车,我留在车厢里照看男孩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

  男孩渐渐缓过来,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好(其实手脚被绑着,再怎么样也不会舒服,只是较舒服罢了),脸上显出享受的神情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看来吗啡起作用了。

  现在的他不具什么威胁性,我大胆地抚了抚他灰黄的卷发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他真的还是个孩子,睡在那里一脸天真。真不知道他怎么会变成这样,太可怕了。

  男孩突然动了动,把头挪到我腿上,继续睡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我吃了一惊,但一股母性的暖流涌上心头,让我镇定下来,一动不动地让他枕着我的腿,关爱地看着他,不自觉地笑。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总之我的腿早已麻痹了,可还是没敢改换姿势,生怕惊扰了这天真的睡姿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幸好他及时醒来,睡眼朦胧地看着我,忽然对我微笑,把头往我怀里钻。我的腿得以舒展。我把他往上拉,让他躺进我怀里,揉着他被绑了许久可能早已麻木的手。

  男孩突然冒出一句中文:“中国人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

  “啊?”太意外了,亏我还一直对他讲英文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我点头。

  接着又是一串我听不懂的话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

  我正慨叹又听不懂了,阿仁说话了:“他从小是外婆领大的,外婆是福建人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

  我一脸茫然,阿仁从反光镜里看到,大笑:“他讲的是闽南话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哦,对了,阿仁祖籍福建。

  接着,他俩叽里呱啦地聊起来,大有他乡遇故知的感慨,我倒好像是外国人一样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无聊之余开始观察怀中的男孩。诶,他穿的是军装。“阿仁,你问他在当兵吗?”

  “是的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阿仁告诉我,“他为政府服役。”

  “可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他才几岁呀?”

  “14岁,当兵2年了,曾任哨兵班长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

  “童子军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

  “不,是正规军,属现役部队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

  不可思议,政府竟然征用未成年人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

  “泰米尔猛虎组织也有童军,所以政府军也要有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

  攀比?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

  “他们大多不是被征用的,而是被绑架或强行从家里带走的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到了部队,他们要接受严酷的军事训练,并且被迫吸毒以使他们完全服从,为政府卖命。”

  太残忍了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没有人道!

  “他忍受不下去了,和四个同伴一起逃出来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他们五个只能以乞讨为生,可这年头能施舍的人实在不多,富人又都很小气,他们只能靠偷吃庙堂里的供品勉强度日。”

  真可怜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

  “可最重要的不是吃的,而是毒品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他们五个都有很深的毒瘾,最少得隔天注射一次。毒品很难弄到,药店里仅有的两支吗啡也被他们抢了。之后他们又去军营里偷了一次,偷到一盒12支,但有一个同伴被抓住了,凶多吉少。至今还没人来抓他们,如果不是被抓的那个一直没供,就是他已经死了。”

  但愿他还活着,我祈祷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可,活着又能如何呢?他活着,却比死了更痛苦。

  “他原打算昨晚来偷我们车上的吗啡,可怎么也撬不开车门,只好回去拿来枪硬抢,结果被我制服了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

  “放开他吗?”阿仁用商量的口气问我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

  想到男孩的手脚早已麻木冰凉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我最后的一点警觉也消失殆尽,不假思索:“快!”

  绑了太久的缘故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刚解开时他都动不了,我帮着他活动四肢,一边问:“你叫什么名字?”

  阿仁暂时充当翻译:“他叫德米泰,外婆总叫他阿泰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

  “阿泰?!”我笑,有种喊阿仁时的亲切感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

  “他爸爸妈妈喜欢叫他德米,他也喜欢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

  “德米?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

  男孩坐起来,对我笑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

  “回去看看好吗?德米很担心另三个伙伴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

  “当然好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

  于是阿仁掉转车头往回开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

  这就是德米和伙伴们住的地方——神庙后面残破的院墙根下用碎砖烂瓦堆砌成一张不太平整的床,床上铺了几条麻袋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同伴不在。

  “可能出去找吃的了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阿仁翻译。

  德米找了条比较干净的麻袋铺好,请我和阿仁坐下等他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不一会儿,他抱了一堆水果回来:“大殿里就剩这点供品了。”他留下一半,把比较好的都给了我们。

  我们边吃边聊,可一直等到傍晚也不见他的伙伴回来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我们开始担心了。

  “啊!”德米的叫声着实吓了我一跳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枪,枪没了!里面没有子弹!”

  他们带着空枪去抢劫?我不敢再想下去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

  “不会的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仅有的两颗子弹在他那儿,”阿仁翻译,“最坏的结果是回去了。”

  “回哪儿去?”总不会是回家吧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

  “回政府军那儿会被作为逃兵受军法处治,他们不会去的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只有去投靠猛虎组织,连从政府军带出来的枪也带去了……没有毒品他们活不下去。”

  天哪,他们还是些孩子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我不敢多想,眼泪却止不住流下来.

  德米决定出去打听一下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我和阿仁不放心,也跟了去。一个附近的村民证实了这一点:猛虎组织的一个小分队路过这里,带走三个和德米年纪相仿的男孩。

  “也可能不是他们呢?”我还抱有一丝幻想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

  “也许吧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

  剩下的只有祈祷了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

  又等了一天,他们三个还是没有回来,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德米决定跟我们走,不是因为车上的吗啡——他想戒掉毒瘾,只有我们能帮他。

  我们仍向前开,沿途分发救济品,德米的语言优势帮了我们很大的忙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他仍旧不时犯毒瘾,可频率明显降低了。没什么药给他吃,全凭他自己的毅力克制。我开始钦佩这孩子了。

  救济品发完了,三队人马也汇合了,我们要回国复命了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终于到了要分手的时候。

  德米很舍不得我们,可终究还是得分开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他已经很少犯毒瘾了,我们还是放心不下,坚持送他到科伦坡的一家戒毒中心巩固一下。

  那天,德米一直把我们送到候机厅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临走时我留了红十字会的地址给他。

  到家一个月后,我收到一封来自斯里兰卡的加急信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拆开,纸上只有“SOS”三个大字,下面是德米歪歪扭扭的签名。我吓坏了,叫来阿仁。

  “回去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阿仁果断决定。

  第二天,我俩直飞科伦坡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

  脚一踏上地面,阿仁招了辆出租车,疾驱戒毒中心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到了那儿,得到的消息却出乎意料。

  “我们这里没有德米泰这个人,从来就没有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当班护士长查完病历后回答。

  “不可能,我们上个月亲手把他送到这儿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我申辩。

  “没用的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阿仁拉了我直奔院长室。

  凭着红十字会的招牌和一车免费药品的口头承诺,院长勉强透露:政府军到这里征用未戒毒的青壮年,德米符合要求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

  完了,羊入虎口,该怎么救他?我和阿仁回到红十字会中心苦思冥想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

  傍晚,有人要见我们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

  是个比德米大不了多少的男孩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我们请了位站里的护工做翻译。

  “德米和我是一个小队的,上星期他跑了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他要我一打听到你们来了就通知你们,他在老地方等你们。”

  老地方?老地方?……哦,对了,是那儿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我和阿仁当即租了辆车,一路颠簸,到时已是半夜了。

  远远地停下车,我们徒步向小庙进发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绕到庙后的破墙边,地上睡了一个人。听见有脚步声,那人翻身坐起,手里托了把枪。

  “德米,是我们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

  枪管缓缓垂下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我们走近,真是德米。

  他更瘦了,完全是皮包骨头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看见我们,德米扔下枪,扑进我怀里大哭起来。我紧紧搂住他,阿仁取来庙里的烛火。微弱的火光下,映出德米枯黄的卷发和黑黄的脸。

  “他们抓了他,查出他曾是逃兵,变本加厉地逼他吸毒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他答应过我们不再吸的,于是被军法处治,等他晕过去以后再给他打吗啡。那天他装作被打晕,制服了看守才逃出来。”

  我心疼地抱着德米,抚着他身上交错重叠的伤口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他时而清醒时而萎靡。阿仁努力从他断断续续的叙述中找出重点翻译给我听。“他说那三个伙伴最近被迫与政府军交火,结果两死一伤,受伤的那个多半也只有等死了。”“他还不想死,他想等我们回来,见我们一面。”连阿仁都忍不住落泪了。

  “没关系,见到我们就放心吧,我们会保护你,我们会把你治好的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我也不知道这承诺是否能实现,何时能实现,此刻我只能把德米瘦弱的身体搂得更紧。

  德米似乎很享受,脸上渐渐显出微笑,不一会儿就睡着了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

  我和阿仁相对而坐,除了心痛和无奈,别无他法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德米是这里的合法公民,我们能救得了他吗?

  就这么坐了半夜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天渐亮,阿仁去镇上买了点吃的回来。德米还睡着,我实在不忍心喊醒他。

  快到中午了,德米才被阳光晒醒,递给他东西,他却没胃口,但看上去比昨晚精神多了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德米扶着墙站起来,示意我他想走走。我搀着他绕着小庙转圈,他真轻,完全不似一个十四岁少年。

  整个下午,德米都依在我身上晒太阳,用我完全听不懂的语言与我聊天,但奇怪的是我觉得我能明白他的意思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我们聊得很尽兴,阿仁在一旁笑我们是瞎子与哑巴的会议。

  “那又如何?!”反正我们很开心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

  傍晚,德米觉得饿了,刚吃了两口面包,忽然一阵慌乱之声传来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

  “有部队来了!”德米很警觉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他迅速捡了点吃的,拉起我们就跑。他太虚弱了,没跑几步就跌倒了。阿仁背起他,按他指的方向继续跑。我抱着吃的跟在后面。我们跑进了深山的茂密丛林里。

  这里很安全,因为当地的部队或游击队都鲜有警犬,所以一般人是找不到这里的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然而更棘手的事情在夜里发生了——德米的毒瘾犯了。我和阿仁两个人都压不住他,为了不让他叫出来,阿仁随手抓了些叶子塞进德米嘴里,叶子被他咬烂了,吞下去,随即又吐了出来,刚吃下的面包和水果也一同吐了出来。胃里吐空了,连胃酸都吐了出来。为了不让自己叫出声来,德米咬住嘴边的一块石头,由于用力过猛而被磕掉一颗牙,鲜血顺着嘴角淌下来,但他似乎毫无察觉一般地仍死死咬住石块,在地上翻滚。

  不知过了多久,总之我和阿仁早已筋疲力尽了,德米渐渐平静下来,不动了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我不知道他是晕过去了还是睡着了,只能把他抱在怀里尽量给他一个比较舒适的卧姿。阿仁想把他嘴里的石头挖出来,可他咬得死死的,根本拿不出来。我不知道他忍受了多大的痛苦才没叫出声来,但我肯定那痛苦一定是我无法忍受的。

  约莫过了一个小时,德米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吐掉那块和血的石头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磕掉的那颗牙不见了,不知是掉了还是咽下去了。阿仁砍了一段不知名的树茎,剖开表皮,把里面的汁水一点一点滴进德米嘴里。原本是想让他漱口的,没想到他全咽下去了。我以为他饿了,给他面包他却摇头。喝完树汁,德米又钻进我怀里睡了。

  阿仁忽然碰了碰我:“你听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什么声音?”

  我仔细听:“不知道,像是踩在树叶上面发出的声音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

  “但愿不会是什么野兽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

  “不会吧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我紧张地搂住德米,他仍睡着。

  阿仁决定上树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树上比较安全,一般野兽是上不来的,除了我最害怕的蛇。

  阿仁就近挑了一棵结实又舒适的大树,先把我托上去,接着把德米托给我,最后他才带着食物和水上来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我们就这样在树叉上过了整整两天。虽偶有野兽路过,也只是抬头仰望,不作任何努力就离开了。上天眷顾我,这两天里并无蛇类光顾。但上天却不原眷顾德米,他的毒瘾又犯了好几次,有一次几乎掉下树去。

  食物和水很快耗尽了,尽管我们已经很节省,尽管德米什么也没吃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

  “不能在这里等死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虽然阿仁有些野地生存的经验,可德米的状况让我们不能再等了,“得送他去医院。”

  “这不是自投罗网吗?”我已经心有余悸了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

  “但在这里他只有死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阿仁很坚决地带我们出了丛林。

  我真佩服阿仁的辨别能力,跑进来时根本来不及作任何标记,阿仁却没费什么周折就带我们出来了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

  街上仍不时有军警走过,我和阿仁架着德米不免招摇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只是可能我们是外国人的缘故,一路上并没有人上来盘问。

  德米时迷时醒,但当他发现我们正走向医院时,他一下子清醒过来,挣开我的手往回跑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阿仁抱住他,德米的力气好象瞬间增长了无数倍,他挣扎着,几乎是拖着阿仁往回跑。“快拦住他!”可我上去也无济于事,德米不知哪儿来的力气,竟拖着我们两个成年人继续往回跑。

  一个军警晃着警棍走过来:“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

  “没什么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谢谢。”

  军警笑笑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很有礼貌地向我点点头:“那么他呢?”

  他显然是冲着德米来的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我一时没了主意。

  “他是我们家的园丁,技术是不错,就是贪杯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我们这就带他回去。”阿仁向我使了个眼色,我俩一前一后抬起德米就走。

  “等一下,二位是外国人吧?能给我看一下入境签证吗?”军警仍是彬彬有礼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

  不得已,我们只好放下德米,阿仁压住他,我掏出证件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

  “哦,红十字会,值得尊敬的事业,”军警把证件交回我手里,“那么他呢?似乎没什么酒气嘛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军警蹲下身子靠近德米,“先生,你的证件。”

  天哪,德米哪来的证件啊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那军警靠得这么近,我想隔开他的视线,但为时已晚。从德米残破的衣领间隐约露出的伤疤引起了他的警觉:“这是什么?啊,是逃兵!”

  被发现了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阿仁想做些什么,可德米更快。他挣脱了阿仁,一把推倒军警,夺过他腰间的配枪拔腿就跑。

  那军警一边从地上爬起来一边大喊:“他夺了我的枪!抓住他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他是逃兵!”

  几个军警追过去,不知所措的我们也只能跟着追过去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

  德米的脚程很快,把军警们甩开老远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我们正在庆幸,军警们却停下了——他们端起了枪:“再跑就开枪了!”

  德米又向前冲了几步,站住了,慢慢转过身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一个军警把手指扣进扳机里。我不顾一切地扑了上去:“不许开枪!”

  子弹飞上了天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军警们七手八脚地把我抓起来。

  “别碰她!不关他们的事!”德米大声喊着,“你们救不了我的!只有我才能救自己!谢谢你们为我所做的一切!保重!”他举起了军警的那支枪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

  “不要!”我喊了,但无力挽回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

  枪声很刺耳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

  瘦弱的躯体痉挛了一下,随即松弛了,缓缓倒下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

  血,喷涌而出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

  我也瘫倒在地上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

  之后的几天,我们经过无数轮严格审查,最终被定为不受欢迎的人,即刻驱逐出境,不得再入境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

  我知道就算没有这判决,我也决不会再回来了童子命身上有特殊标记。我不能原谅自己,我救死了德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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